该不会是医院打来?
这个时候,温烟只想时间是自己的。
却还是用最后的理智去接。
她扫了眼屏幕,林渊。
债主来了,温烟好脾气接起。
“喂?”
“你找的药,我可算给你弄齐了,明天同城速递到你单位,你记得签一下。”
是奶奶的救命药。
温烟酒醒了一半,她支起胳膊跟他道谢:“谢了。”
林渊暧昧地说:“我不图这个,你知道。”
“图别的,还真没有。”温烟也不和他打太极:“回头请你吃饭。”
“不用吃饭,帮我个忙就行。”
“行啊。什么事?只要我办得到。”
“想到了和你说。”
忽地一阵反胃,温烟等不得说再见就挂了电话。
平复了一会,电话又响起。
她忍住喉头的反胃,抓起手机问:“林渊,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
话筒里丝毫没有回音,时间一点点流淌。
温烟后知后觉地扫了眼屏幕,不是林渊,是陌生号。
谁的恶作剧?
温烟想挂了这通莫名电话。
“不说话,我挂了。”温烟用最后的礼貌回复。
她现在神志不清,看一个人能晃成两个人影。
对面的田冉也好不到哪里去,正捧着电话找当年的同学挨个问那男人电话。
“温烟,”他喊她,像以前一样。
她反胃到不行,迷迷糊糊地没听清他说了句什么,她就着急去洗手间吐了。
电话被温烟掐断了。
陈奉坐在沙发上扫着站在厨房里的人,和李娉婷小声嘀咕:“我凛爷刚是在跟烟妹儿表白吗?我没听清?”
李娉婷磕着瓜子看电视:“对,他说要追回来什么的。”
“真惨,连表白的电话都被挂了。”
“有点。”
陈奉皱眉:“我跟他认识这么久,近些年我就没听见他提过这个名字。我以为翻篇了。”
“捂在心里的要么烂了,要么就是不可说。”李娉婷嫌恶地看着自己这个没情趣的老公。
“我前几年去西藏看过他,捎了烟妹儿的信,那会那名字还能提呢。”
“什么信?”李娉婷八卦地问。
“那会我听说烟妹儿大学同窗,一个叫樊书铭的人追去了伦敦跟她表白,可把我吓坏了。拎着行李,我就去了他们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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