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暖是保暖,可也太……太朴素了。
二十五六,正是谈恋爱的好芳华。
“你也要努点力啊,”找回主心骨的田冉用筷子头敲了敲碗边,给她鼓劲:“虽说你市场好,家境也好。但是老牛仔裤、羊毛衫的打扮,可是不行啊!你二十好几了,该考虑结婚了。”
又是那个恨嫁的田冉了。
温烟轻轻笑出来:“你这话,我奶奶都没催过我。”
“我说真的,”田冉扫了眼温烟的打扮,又说:“你也不能总穿平底鞋,舒服是舒服。但你二十岁多不穿高跟鞋,以后什么时候穿?老了穿吗?”
“你上次跟我说,你谈朋友失恋了,你是不是还没走出来?你得走出来啊!一切会好起来的!”田冉许是喝多了,在那边瞎猜起来:“就咱们单位那个蓉蓉,天天白大褂下面肉色丝袜。上次急诊来了个大老板,直接就要她电话了!你这气质,穿好看点,什么男人没有!”
“我这的病人,都没有蓉蓉的质量高,没必要的。”温烟笑着答她。
“咱们不说病人,就说同事。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樊书铭樊大夫对你有意思!就冲樊大夫,都值得你穿丝袜!”
怎么说着说着,变成了田冉劝她。
温烟笑了笑,半瓶酒下去,两人都有些醉了。
温烟趴在桌子上,想起在医院看到的那双鞋。
银色细闪的高跟鞋。
这样的款式在当年很罕见,现在却成了街头巷尾的爆款。
在医院,温烟看到了鞋子,却没要。
她决心把过往都扔下。
也想着去坦然接受,打算以后没有交集的事实。
她回忆起,在医院要离开时和邵嘉凛的几句对话。
她说过去的事,她不想再纠结了,希望他也是。
他问她是说什么过去了?
邵嘉凛的嘴唇发白,脸色也不是很好,身体却比当年还要结实些。
他躺在床上,正闹着病。
见她要和他谈正事,指使李格和秦毕去给自己买冰饮料。
话刚出口,又像说错话一样去观察她的反应。
那个时候,温烟就想起大学时候他生病的光景。
她跑前跑后给他弄饭喂药,比自己生病还着急。
他觉得自己体格好,不太注意。
该冲凉水澡还冲,喝冰饮、照样去打球,当自己是铁做的。
她就不高兴,暗暗决定等他打球回来要和他大吵一架,让他知道她生气了。
她真跟他吵架,他会很听。
“邵嘉凛,我给你讲!你要是再发着烧喝冰可乐、冲凉水澡、去打球,我就这辈子做饭只放糖!”
他一进门,温烟就拿憋了一下午想出的话威胁他。
“啧,真凶。”他一边两手撩着球衣边把被汗浸透的衣服脱下来,一边试图过来抱她:“打算给我做一辈子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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