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下课后林雨晨对着只死兔子干脆直接趴在桌上,郁闷地唉声叹气。
“叮……”手机响。
温烟立马戳亮屏幕,切到q.q页面。
下一秒,她熄火。
屏幕上两个字:“在忙。”
这话跟没说一样。
温烟脊背弯曲,也慢慢趴到桌上,陪她一起叹气。
“怎么了你?”林雨晨眨着眼睛有气无力地问。
温烟摆弄着眼前的笔帽,小声回:“说不上来。”
“唉,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林雨晨郁闷地说。
“我看也是。”温烟点点头。
“你们这新婚燕尔地就闹脾气?”林雨晨问。
“没……没闹脾气。”温烟摇头。
她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她总觉得她融不进他的圈子。
就像那日的德扑,她费力学了一宿,把他的筹码输光。
他的朋友在隔壁乒乒地打台球,听说他能做到一杆到底,却只能陪她打游戏。
他会高尔夫、会骑马、会射箭。
她什么都不会。
一切像是她的强求。
林雨晨舒口气,对温烟说:“我听说,邵师兄他弟弟生病了。最近他总跑医院呢。”
“嘉运?”温烟脑海里冒出这么个名字。
“你知道啊?”林雨晨把头撑在桌面上问。
温烟摇头:“不知道他病了。”
但这好像,就能理解他最近回复的不及时与言语淡淡。
温烟舒口气,觉得有必要关怀下他最近怎么样。
刚要拨号出去,手机铃响起。
是邵嘉凛。
她腾地坐直,接起:“喂?邵师兄!”
对面一怔,转而笑,却不纠正:“我这儿刚忙完,你在做什么?”
“刚上完课,在医学楼。”温烟握着手机解释。
“一会有安排吗?”邵嘉凛问。
温烟扫了眼课本,用尽智慧地约他一起:“我高数,还是不会,你一会能去图书馆教教我吗?”
声音温软,真的让人很难拒绝。
可话筒里偏偏,他说了不字:“一会可能还是不行。”
“哦,”温烟语气明显低落,可还是善解人意:“那行吧,那你先忙。”
邵嘉凛低声又问:“我一会去靶场,你要不要一起?”
声音像从话筒出来,又像是从教室里。
温烟试探地一抬眼,就见到教室门口,邵嘉凛穿着件军绿色风衣站在那里。
“你怎么来了!”她捧着电话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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