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夕宁反应过来,一时竟是哭笑不得,“二哥,你误会了,阿渺那是受我所托。”
崔夕宁将谢渺与孙慎元、巧姑结识的原委如实道来,孙慎元更是指天发誓,他与谢渺绝无私情。
崔慕礼仍是半信半疑,逼得崔夕宁主动道:“我们去找阿渺,让阿渺亲自跟你解释。”
如此甚好。
*
谢渺不知锅从天降,正在房中为即将出生的弟弟绣鞋。往日为替崔慕礼绣东西,她曾狠狠下过一番苦功夫,如今绣起鞋子便得心应手。
小娃娃们穿的辟邪虎头鞋,鞋面为虎,以刺绣、拨花、打籽等多种针法绣成,颜色以红、黄为主,五官用黑色粗线勾勒,鞋口、虎耳处用兔毛镶边,看着威风凛凛又憨态可掬。①
她绣完一只,仔细地收好边,放入绣篮子里,便听人禀道,二公子与二小姐一道来了。
崔慕礼与崔夕宁?这对堂兄妹往来不多,怎会一起来找她?
谢渺嘟囔着稀奇,到书房一看,两人面色凝重,似乎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不待她开口详询,崔夕宁已满怀歉疚地道:“阿渺,今日我与慎郎见面,不小心被二哥撞个正着。”
谢渺一呆:哈?
崔夕宁面目复杂,“二哥之前撞见过你与慎郎一起,误会你们之间有,有……于是,我便请二哥来听你澄清。”
谢渺已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回应,看向崔慕礼,“我跟孙慎元?”
崔慕礼双手负在身后,义正言辞道:“你们生在深闺,心性单纯,我担心你们被不轨之徒欺瞒。”
说得有道理,但她看上去真有那么蠢吗?
谢渺先请两人坐下,连茶也懒得叫,化繁为简地道:“我受夕宁之托,偶尔替他们传信,其他时候毫无瓜葛。”
崔慕礼沉吟半晌,“我信你,只是——”
崔夕宁配合地问:“只是如何?”
“我听说大伯父与伯母已为你相好了门当户对的亲事,你与这孙秀才绝无可能。夕宁,今日之事我可以当做没看到,但你必须与他做个了断。”
崔夕宁脸色一白,慌张道:“二哥,慎郎他如今是你们刑部罗尚书的门生,极得他的赏识,将来定会有所建树。他过几日还要参加稷下学会,若能一鸣惊人得到祖父的赏识,说不定祖父会同意我和他的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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