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英将剑收回剑鞘,白了他一眼,抱着剑转身离去。
下回再有人敢欺负她外甥还有外甥媳妇,便要问问她手里这把剑答不答应了。
眼见四周再无他人,宋舒榆才怒骂一声,砸了石桌上的茶壶。
抓那女子的根本不是他的人,这倒好,一招不慎,所有事就都怪到了他头上。
他到底还是小瞧他这个太子弟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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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柳和卫成找了一圈,两人都急出了满头大汗,却死活没找到姜雪蚕。
“这要是让他们碰上,太子殿下恐怕又得费心思解释一番了。”
绿柳用手掌遮着烈日四处张望,此刻正心烦气躁,旁边人还十分没有眼色地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胳膊。
“干什么?”她的语气带着不悦与疲惫。
卫成指了指前头。
“太子殿下?”绿柳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前头匆匆走过一个高大身影,那人怀里还抱着个女子。
这不正是她家姜姑娘和太子殿下吗?
“殿……”可惜她家太子殿下行色匆匆,根本没给她呼喊的机会,抱着怀里的姑娘一眨眼就走远了。
“还,还跟吗?”卫成问。
绿柳吐出一口浊气,悠悠道:“叫你那些兄弟悄悄跟着吧,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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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蚕醒来时,发现自己正靠在一个宽阔温暖的胸膛里。
她下意识地想要挣扎,直到她抬起眸子,眼前熟悉的下颚与脖颈让她止了与其鱼死网破的念头。
“夫君……”
“你受伤了,先不要乱动。”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步子却依旧稳当。
姜雪蚕捏了捏手心,犹豫了好久,还是低声问出了心中疑惑:“夫君……你是太子殿下吗?”
宋寒之脚步顿了顿,再次迈起的步子显然没有先前那样流畅。
“为什么这么问?”他努力保持着平静。
“我都听到了”,姜雪蚕的声音闷闷的,也有些沙哑,“你称二皇子为二哥,霍将军便是镇国大将军,你曾称他为舅舅。”
宋寒之没说话,愈加急促的心跳声却给了姜雪蚕答案。
“夫君,我刚刚做了一个梦”,她往宋寒之怀里靠了靠,说,“梦到了小时候,我一个人蹲在街上哭,后来来了一位小少年,他帮我擦眼泪,带我去吃馄饨,还看了一场折子戏。”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