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一发威,本就不敢拿她当病猫看的工人们更是全都打起了百分之二百的精神,连在公社上班的干事,和各大队的社员们都听说了苏曼最近的“威名”,哪怕是最懒惰的于家堡大队也都开始勤劳起来,有活干活没活也要找活干了起来。
无形之中,苏曼就这样风轻云淡地完成了最近由欧县长亲自下达的“关于公社风气”的肃清工作。
至于欧县长为啥突然会下达这样的工作指示……
只能说,在欧县长以乔装打扮后的形象,深入公社的行为来看,虽然是有点影响领导形象,但也的确是能够借这样的身份去发现很多很多很多——不为人知又绝对能让人愤怒的事……
“离咱们距离不算特别远的史家沟公社的书记被撸了,听说是想要利用职权强迫女知青,那位女同志誓死不从,半拉身子都掉出了在二楼的书记办公室,整个人差一点就……欧县长正好看到,抓了个现行,当场就给那书记撸了,人也被民兵连控制起来了,说是要送去市里严格处理。”田庆丰和苏曼说这话时,可是没有半点同情心或是幸灾乐祸的情绪在内,反而是对对方做了这样令人不齿的行为而感到十分的嫌弃与愤怒。
毕竟,不管是从职业操守,还是道德品行上来看,这样利用职权想要对女同志做出龌龊事情的人都是注定被社会唾弃的人。
尤其是在田庆丰和苏曼都有被他们所珍视的人,而恰恰她们还都是知青的前提下,苏曼和田庆丰在讨论这件事情的时候,那同仇敌忾的语气,简直是无与伦比的默契。
“对了小苏。”田庆丰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跟苏曼说道,“我头两天在家的时候,听英姿说想要推荐秋苹去部队军医院学习一段时间,秋苹跟你说这事儿了吗?”
苏曼摇头:“没啊,这啥时候的事?秋苹上礼拜倒是趁着赶集的时候来了一趟公社,但那时候我正忙着打谷厂的事情呢,就在打谷厂附近跟她见了一面,也顾不得说别的……这是好事啊,她跟不跟我说也都得把握住英姿姨给的机会才行。”
“那她估计是看你太忙,没好意思跟你说。”田庆丰道,“主要是兰妮这不是再有几个月就要去部队报道了嘛,秋苹也是舍不得和兰妮分开,已经同意这事了。”
“是我最近忙昏头了,没咋回家也没咋去于家堡大队看她们……”
“她们也不是小孩子,都知道你是啥性格,肯定不会怪你的。”
田庆丰道:“再说了,她们俩就算是去部队,也都得等到九月份才行。现在还不到七月,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你就算是天天住在于家堡大队都行。”
提起这个,苏曼突然问道:“书记,各大队的小学建设进度怎么样了?我最近一直忙其他几个厂子的事情也忘了问……咱们几个大队的小学能赶在九月开学以前完工吗?到时候可还得再散散味道,给孩子们准备桌椅板凳和教材书呢。要是九月份不能按时开学的话,大队这边可就跟不上公社小学的学习进度了。”
田庆丰:“几个大队的施工进度都差不多,我上礼拜刚去看了一圈,估计七月底八月初就差不多能完工了,九月开学也肯定能赶得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