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反应倒是叫田庆丰有些意外。
他还以为以苏曼过往向来从不留情的处理手段来看,这一次她更是不会放过麦大壮和秦招娣这俩将主意打到她头上的人。可现在看来,她倒是真的不在意,还不如帮别人解决问题时,对待那些施暴者的情绪激动呢。
“真都交给我处理?”田庆丰没有试探的意思,只是有些好奇,“这个事情和于大海的可不一样,还涉及到了邻县的人和知青,针对的对象也不是普通的社员,而是你这个妇联主任。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真不打算亲自处理?”
“田书记,您这话说的可是会给人一种,我是一个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人的错觉,很容易造成误会的。”苏曼和田庆丰共事有一段时间,说话也随着相处起来越发随性起来。她知道田庆丰对和下属之间的相处没有啥□□的要求,便将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定义在了建议在尊重之上的自在。过度谄媚,或是讨好,也不会得意忘形,失了分寸。
像是此刻。
田庆丰对于苏曼点出自己言语表达中的不妥之处后,也没觉得她这样有啥问题,反而是在那几个将离开这里赶紧回家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的混混绝望的目光中,点头道:“这话的确是会引起歧义,我会注意的。”
混混们:“???”
这真的是公社书记,这里的一把手吗?为啥你没有挨过她的揍也这么听她一个黄毛丫头的话啊!
……
对于跟鹌鹑似的站在办公室角落的已经醒过来的混混头子和他身边的混混们,对于田庆丰和苏曼之间对话所表现出来的震惊,两个人是都没空搭理他们,继续说着对于这件事情的处理方法。
苏曼道:“他们两个人针对我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我知道他们俩乱搞男女关系的事情,他们就打算下手为强,找些人祸害我,就等于是他们也能攥住我的把柄,好起到一个互相威胁又被威胁的平衡关系。
“虽然这两个人的行为的确是十分恶劣,但咱们公社已经有了于大海和崔福两次恶劣事情的发生,再闹出一起事儿来,县里头肯定会对咱们公社有意见的。所以他们俩的话,最好别惊动公安、县里,直接下放到咱这边环境最惨的农场就行了,至于具体怎么处理他们……”
说到这里,苏曼略有有些为难道:“田书记您也知道,招工考试刚结束,那还有二百来份卷子需要我去处理。而且,麦大壮这次被抓走,郭屯大队那边就等于没了大队长,还得再赶紧安排一位临时大队长,并进行大队长评选工作才行,所以……”
田庆丰明白苏曼话里隐含的意思,也知道她最近的确是有些风头太盛,引来了公社不少人的议论。想来,苏曼应该也是知道了这一点,才会半路转道说要去帮助解决知青的问题,办了一场招工考试来转移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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