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视频打了过来。
这算是两个人心照不宣的习惯,因为见不到面,两个人找到一个很好的平衡办法,每天在固定的时间打视频,有时候说些话,有时候只是把视频开着然后各自做各自的事情。
盛沂才洗完澡没多久,他在家穿了件深黑色的短袖,脖颈还挂了条灰色的毛巾,他的皮肤很白,再加上电脑总是自带一种磨皮滤镜的效果,显得整个人更通透了。
“吃过饭了吗?”盛沂在那边问她。
水星点点头,心不在焉地嗯了声:“跟张宇飞吃的。”
“怎么又是他?”
“在食堂正好碰上。”水星觉得他说话的语气怪怪的,又胡乱地应了两句别的话,谈起了盛沂最近在忙导师布置的任务,“你今天是不是要写开题?”
“嗯。”
“那你做你的吧。”水星偏开视线,没再看盛沂。
她现在没心思想别的,脑袋里想的全都是张宇飞分享给她的恋爱经验,想着要大胆表达出来一些什么,但真当她再抬起头,眼睛看向盛沂,他已经在敲键盘写东西了,她又觉得这大概不是合适的时机,应该再等等。
盛沂在那边敲了一堆乱码,从字母敲到数字,实在没忍住还是停下了手里的事情,问:“今天怎么了?”
“什么?”
“这么沉默。”盛沂指出了她的问题。
也许是因为盛沂太直接明了的指出问题,水星反而慌乱起来,两只手都在乱翻桌上的打印件,当下就想显得自己忙一些:“有吗?没有吧,我就是脑子里在过张律跟我说的活动。”
盛沂静静地看着摄像头,没讲话。
水星最近实习的律所多开辟了一条法律援助的活动,加入的志愿者主要针对贫弱群体或事经济困难的人,为其提供免费的法律服务。
如果说水星一开始当律师是为了避免水浩勇的悲剧再次发生,进入研究生的这段时间,她学到的东西更多,包括导师、实习律所的律师们也在一直教她,她才发现除了正义应该得到伸张,还有许多弱小的人也许都不明白正义到底是什么。
“我记得高中那会儿阎老师他们都想让我读英语专业,因为觉得我口语好,他们跟我说以后当个翻译或者英语老师什么的都是很好的选择,我当然也没觉得不好,就是……有点儿犹豫。”水星说,“我当时每天都在问自己,学这个专业真的是我想要的吗?然后李老师跟我说人生是一个圆,总有一个节点能把一切联系起来告诉你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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