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绍城,你好了没啊?”夏婉耳朵红红的催促道。
祁绍城略低头看了一眼,无奈道:“这种事情哪有一直催的,早上本来就慢啊……”
夏婉大多时候对照顾祁绍城这件事情都适应良好,连擦洗也已经习以为常,唯独陪祁绍城上厕所这件事还不能习惯。
毕竟他双手还缠满了绷带,目前只有一条腿能够吃力。所以在整个嘘嘘的过程中,祁绍城的半个身子都倚靠在夏婉身上。甚至怕蹭湿绷带,夏婉还不得不伸手帮忙扶住作案工具。
夏婉身子侧对着祁绍城,头躲到了祁绍城身后,手从他腰部伸到身前,感受局部的分量。从祁绍城的角度只能看到夏婉烧红的耳根,但他毫不怀疑此时夏婉的脸也应该是通红一片。
祁绍城遗憾的啧了一声,还以为又能记上两笔,没想到这么久了还是这么怂。
在自家媳妇的陪伴下,祁绍城养伤生活很快进入了尾声。在这边生活也有小半年了,真要离开夏婉还有点舍不得。临走之前夏婉去跟医院熟悉的医生护士挨个道别,以这个时代的交通工具,一旦离开这里,就不知道此生还能不能见到了。
等到夏婉再回到病房,本该等在这里的人却不见了踪影。同病房的人很早就都离开了,此时病房里面空荡荡的。
夏婉听到身后有推车的声音,以为是路过的巡房护士,正要回头问问对方有没有看到人,结果转身之后一下子哑了声。
推车的人居然是祁绍城,护士用的小推车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借来的,车上原本放置的物品全都不见了,反倒是摆了一圈心形的蜡烛,蜡烛中心放着一个小盒子和一支红玫瑰。
祁绍城走到夏婉面前,将剪掉刺的玫瑰花递到了夏婉手心,举起小盒子单膝跪地:“婉婉,嫁给我好么?”
夏婉望着这一幕,呆呆的看着祁绍城,不说话。
这种反应让祁绍城有些紧张,他自顾自的低声道:“错了么?不应该呀,我之前听说了之后特意打听了一下,你们那的求婚应该是偏向西式,所以……”
递到祁绍城面前的手打断了他的一大番话,本来他没想说这些,本来他仔细地准备了求婚的说辞,但真到了这一步却大脑一片空白啥也不记得,甚至都没听清夏婉刚刚说了什么。
夏婉见祁绍城没有动作,就又往前递了一下手,笑中带泪地道:“我说,好。”
祁绍城这才如梦初醒,飞快拿出戒指套到了夏婉手上,生怕她后悔一样。乍一看好像分外淡定,实际上手都有点抖。
求婚嘛,当然得要玫瑰花和蜡烛,最重要的是要有钻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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