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蜃抓起桌上棠溪的面具戴在脸上:“我不能待在这里,我先回你宿舍。容黔,你在这看着她,等她醒过来,你应该知道怎么说。”
容黔明白他的意思,他这是让他对棠溪撒谎,让她以为才储藏室的一切都是自己喝醉了看到的幻觉。
容蜃走到门口,手握在门锁上,想看棠溪一眼,到底还是没忍住,抽了一个垫子过去,揽着棠溪的腰往上一提,把垫子放在了地上,让她坐在上面。
他走出门,揽着棠溪的手还微微发烫。棠溪很轻,他揽着她,都怕伤到她。
风从门口灌进屋内,原本被这事弄得头脑发胀的容黔也被吹得打了个哆嗦。他看容蜃走出去,这才又把门带上,回头看眼棠溪,唉声叹气。
不管棠溪有没有看到,容蜃都打算包庇她。他这个做弟弟就难做了。如果棠溪真的知道了穆斯塔帝国皇室的秘密,恐怕会成为穆斯塔帝国第一个要铲除的对象。
棠溪喝酒容易醉,也容易醒,连带着对很多的药物消化也很快。
容黔打了个十七把星际连连看,她就伸了懒腰从地上坐起来,屁股下有个软垫,不至于让她觉得硌得慌。
宿醉带来难受感就跟被打到麻筋儿一样,浑身都难受,尤其是头,看什么都有点天旋地转。捂着脑袋观察四周,瞄到容黔蹲在对面,她闭眼拧眉,揉眼睛:“容黔学长,你怎么在这?”
容黔把终端一关:“路过,看你在这睡了,不太放心,你醒了就起来回去,现在也不早了,外面的联欢会也结束了。”他觉得棠溪估计也不记得什么了,起身就要走。
棠溪:“等等,学长,你看到我的猫了吗?”
好吧,该来的还是要来。
“什么猫?”容黔睁眼说瞎话,“我来的时候就看见你一个人,你是不是喝醉酒记错了?”
棠溪愣:“是吗?可是我明明记得,我看到不动了。”
容黔露出同情的表情:“棠溪,我知道你很喜欢那只猫,不过猫都已经丢了这么久,你为什么不能放过自己呢?不管是人,还是动物,总会有分离,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棠溪自己也郁闷,同时也怀疑自己,因为她太知道自己对于不动的离开有多伤感,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喝醉了还能看到不动受伤,给他擦掉头上的酒?
要是以前别人这么跟她说,她肯定是不信。棠溪是个坚定而自信的人,她永远对于未来有着计划。可唯独在不动这件事遭遇了最大的打击。
这些日子过去,不动都没找到,不说别人告诉她的假消息,她也经常认错,把别的长得很像的猫当成不动,好几次失魂落魄。因为失望太多了,看到给予希望的事情,如果不是万分的肯定,她有些害怕相信。
棠溪按了按头,眼中难掩落寞:“谢谢学长,那我先回去了。”
“嗯。”容黔绅士地棠溪先走,看着对方离开,他也算松了口气。
就这么解决了,似乎太简单了?
容黔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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