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今儿就委屈委屈,使我的萧?”
李延秀人小鬼大,双眼一闭,身子往后一靠:“我今儿是来做客的,寿礼也送了,没道理让我还出力。”
“好好好,那我就献曲一首,权当谢过这份寿礼了。”
琴声悠扬,意境幽远。
听着听着,宁妍的眼皮越来越重,等再次醒来时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何时睡着了。
天色已暗,凉亭内除了她别无他人。
她有些彷徨的站起身,以为自己是南柯一梦。然而滑落在脚边的长毯,还有这身精美的衣物却告诉她。这都是真的!
等再与母亲和长姐相逢时,那两人眼睛都直了。
长姐上来就拧她的耳朵,肥厚的大掌犹如一把铁钳,死死的钳住了她。边拧边骂:
“小娼妇,我娘好心带你出门见见世面,你却好,做了偷东西的贼。这不是丢我们的脸面吗?回去便把你卖了,叫你再猖狂!”
宁妍只觉得耳朵都要掉了,却一声不吭。
因为她知道,自己若是当真说出来,只怕受的罪比这还大。
宁家长子,李家小公子,无论是哪个单拎出来,都足够让人眼红了。
那还不如现在受点皮肉苦,总好过遭更大的罪。
长姐今儿受了一肚子的气,没想到这个庶女倒是穿金戴银,也不知得了什么造化。眼红的紧,愈发下狠手了,还用上了脚开始踹。
就在宁妍以为自己要挨巴掌时,突然,从府宅里面出来了个穿着精美,仪态万千的妇人。
母亲连忙拽了女儿一把,并用肥硕的身子遮住了狼狈不堪的宁妍,笑着了上去。
妇人开门见山,直接道:“我们夫人说,对令嫒一见欢喜,好像前世就是母女似的。特命我来转告夫人,想接令嫒来府中小住,不知可否?”
母亲顿时欣喜若狂,连身后的长姐都忍不住松开了宁妍,露出涨的跟猪腰子般的脸,哼哼唧唧着:“我,我也对夫人一见如故,看见她就跟看见我亲娘似的,不,比亲娘还要亲。”
开玩笑,若是有了这个大靠山,往后她在京中,还不横着走?
妇人却笑了,不再看这母女二人,直接伸了脖子,看向她身后:
“宁妍姑娘,您若是愿意的话就点点头,明儿一早有轿子去接您。您父亲那边,老身跑一趟就是。”
笑意吟吟,笃定的口吻仿佛知道了她一定不会拒绝。
她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宁妍的视线从母女二人脸上扫过。清楚的看到母亲眼底的狂怒,长姐脸上的惊讶。心中突然产生了一种报复的快感,十分舒坦。
虽然不知为何要留下她,她甚至连夫人的面都没见。但是,比起陌生的李家长房,那肮脏黑暗的家,更让她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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