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您找哪位?”
李延秀十分客气:“我想找一位今年来的学生,叫顺喜。”
“顺喜?”
书童皱眉,突然恍然大悟:“您是找宫里送来的那位,清秀小哥吗?”
那么小的孩子就被阉割,容貌自然也会产生变化。在外人看来,的确是显得男生女相。
他点了点头:“他此刻在不在,我有事想要找他单独聊聊。”
书童道:“他于十日前突然高热不退,已经被家里人接回去了。您是他的亲眷,岂会不知?”
说罢,便要合上门,却被李延秀一把挡住。
“小哥,我想问问,接他的人是什么样子,你可还有印象?”
书童想了想:“就是寻常人家,若是非有什么不一样,大概就是各个都没长胡子吧。你还可有事?若无事,我便要进去继续打扫书舍了。”
李延秀松了手,眼看着门在眼前被合上。
顺喜他,病了?
面白无须,说明来的都是太监。可这件事,洛英却不知情,还幻想着对方瑾好一些,给弟弟换点好处。
一时之间,李延秀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可具体是哪儿的问题,他又说不上来。
如今他见不到洛英,自然没法把这个消息告诉她。再者说了,说的话,只能让她白白跟着担心。可人是谁接走的,整个皇宫这么多的太监,岂能查明?
他心头不安的紧,恍惚上马,漫无目的的溜着,直到天色渐暗,才摸到城门口。一抬头,就瞧见了站在城门外,一脸笑容的宁墨。
瞧见挚友,他勒了缰绳,快步下马。
“你怎么在这儿?”
宁墨披着大氅,抬了抬下巴,对着身后城墙:“听闻公子出城,我追赶不及,便在这儿等候。还好,您老人家没叫我等一整个晚上。”
李延秀不解:“我出我的城,你追来作甚。”
“若只是出城,我自是不管这摊闲事。可我想,你即便是去了那书院,八成也寻不到个答案。所以,便眼巴巴的前来解惑,若公子不领情,那我回去便是。”
眼看着宁墨转身就要走,李延秀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
“解惑?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件事,你也知晓?”
宁墨回头,眼波流转,恰似美人回眸。红唇白齿,唇间噙着风流:
“不多,但也不少。”
李延秀大喜,刚上前一步,就被宁墨用手中暖炉抵住了胸口。
“哎?”
他眉眼细长,嘴角含笑,看上去有几分轻挑:“好歹我也算帮你一个大忙,难不成,连壶酒都不请?”
李延秀对准他胸口就是一拳,抬起下巴,略有些不耐:“先记下,陪我去赶紧办了这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