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英白了他一眼,拿起食指,踮着脚尖去戳他胸膛,振振有词:“你啊,要是做不到以后就别说大话。要不是梅园的酒菜不比天香楼差,我非叫你补我一顿不可!”
李延秀笑着笑着,突然就笑不出来了。
蓁蓁是谁?
转念一想:她怎么会认识秦冕?
又转念,头皮瞬间发麻:
她怎么跑应天来了,而且还出现的皇宫?
这儿也不是什么村头田垄,更不是市井街坊。这是南陈守卫最森严的地方,固若金汤,说句托大的,鸟儿啊雀儿的,没有允许都不敢随意出入。
洛英今儿玩的高兴,本来秦蓁是留了她的,可她突然想起,这都好几日没有顺喜的消息了。还是乖巧些,不然小房子一生气,不叫顺喜读书了咋办。
还是先混回来,想个法子跟小房子和解的好。
教训完秦冕,再看他那副眼神不善,跟个黑面神似的,洛英见好就收,也不再去触他底线。
“好吧,该说的我都说了,那我就先回去啦。你也莫要在外面游荡跟个二流子似的,多陪陪你妹妹,才是个做好哥哥的样子。”
秦冕面沉如水,一双眼睛犹如冻着千年寒冰,望着她阴森森道:“那我还要谢谢你了。”
洛英一挥手,豪爽的很:“不客气,为朋友两肋插刀嘛。”
插没插刀他不知道,但是现在他很像插她两刀,好叫那张烦人的嘴彻底闭上。
洛英看给他气够呛,嘿嘿一声,打算脚底抹油先溜为敬。不想才刚转身,就听到有人叫她:
“洛英。”
她警惕的很,迅速转过身望着秦冕,防备的往后退了两步:“先说好,好男不跟女斗啊。何况你这么大一个官儿,殴打贫民弱女,可是大大的不光彩。”
不想,那声音再度响起:
“洛英,是我。”
她浑身瞬间汗毛倒竖,迅速向秦冕靠拢,紧张的望着四周,瑟瑟发抖却还要装出无所畏惧的语气:“煞神在此,诸邪规避!”
秦冕都被她给气笑了,一时间竟然忘了这场景缘何如此诡异。
李延秀也颇为无奈。
他幽幽的叹了口气,从黑暗中缓缓走出。月光如皎,批在他面上,如梦如幻,像一尊画中走出的像。
当然,这是李延秀自以为的。看在对方眼中,却不是那么回事了。
洛英如遭雷劈,瞪大了眼睛,傻傻的盯着,舌头都不会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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