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学仪是陆筵的一把刀,威慑着文武百官,百官自然对陆筵很是惧怕,唯恐一个不小心,就被下了牢狱。
陆筵不以为意,他从来没有无缘无故地动用刑罚,是那些人胆子太小了,这能怪他?
沈沅嘉看他神情,就知道他没有听进去。不过她也不会说他,她只要陆筵好好的,其他都不在意。
“对了,静宜前些日子跟我说,她要招驸马,陛下可有合适的人选?”沈沅嘉想起来一件事,问道。
静宜公主许是上次和亲给她留下了极大的阴影,这康正帝三个月热孝期一过,便想着早点定下自己的婚事。
陆筵道:“你是后宫之主,你做主便好。”
他对静宜公主并不厌恶,但也没有好感,他们交集不多,只维持着表面的情分。
沈沅嘉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会儿将京中的青年才俊都过了一遍,仍是没找到适合静宜公主的夫婿人选。
沈沅嘉也有些苦恼,虽说陆筵全权交给她,可她毕竟还是公主,沈沅嘉也不能随意对待,否则结出对怨偶,倒是她的过错了。
陆筵见她眉头紧蹙,一副忧心的模样,温声道:“你别思虑太重了。我看你的弟弟,沈元恪就是极好的,适合她。”
沈沅嘉脑海中浮现出沈元恪的面容,她眉眼带了笑,说道:“阿恪性子急躁,生性单纯善良,自是极好的。”
陆筵见她一说起沈元恪,眉眼都温柔了下来,他的眼神沉了沉,不动声色地说道:“我看他行事轻狂,倒有些不可信。”
沈沅嘉诧异,“阿恪稳重了许多,哪里轻狂了?”
陆筵抿了抿唇,道:“我前些日子还收到了他呈上来的折子,让他安安分分地驻守南地,他却跑到别的军营里去找人打架,你说他这叫成熟?”
沈沅嘉愕然,“还有这等事?”
陆筵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沈元恪不比沈元景与你,一点也没学到你的两分行事作风。”
沈沅嘉闻言,不禁莞尔:“陛下这是在夸我?”
陆筵斜睨她一眼,语气骄傲:“朕的皇后难道不完美吗?”
沈沅嘉笑意清浅,眼底满是情意,也就只有陆筵,觉得这世间,她最好了。
沈沅嘉沉吟道:“那给静宜换个夫婿?可谁最合适呢?”
其实她刚刚也有些心动了,沈元恪尚未娶亲,与静宜公主年龄相仿,他们见面剑拔弩张,可说实话,她只在沈元恪身边,才能看到笑闹肆意的静宜公主。
如此吵闹的欢喜冤家,说不定还真是一段姻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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