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沅嘉解了一会儿,发现越弄,头发缠得越紧,她急得手心沁出汗意,小脸也有些通红。
陆筵眉眼越发冷厉,他不耐地轻啧了一声,也不知他是如何做的,大手微动,沈沅嘉就觉得头皮一松,两人便分开来了。
她轻舒一口气,手脚迅速地退出热气蒸腾的怀抱。
抬眸一看,自己便看到男子的衣带上一缕柔软的青丝格外明显。她一愣,原是陆筵将那缕头发割断了。
她看着飘在男子怀中的青丝,脸色微红,刚要提醒,陆筵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不远处响起马蹄声,沈元恪急匆匆地骑着马闯过来,他看到沈沅嘉衣裳散乱,浑身是血,脸上的血色顿时退的一干二净,眼睛通红地下了马。
“二姐!”
沈沅嘉朝他安抚地笑了笑,解释道:“我没事,这些血是那匹马的。”
沈元恪不信,小心翼翼地围着她打转,一副想碰又不敢碰的样子。沈沅嘉第一次见到他这般无助的样子,她心底爱怜不已,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道:“我真的没事,放心吧!”
静宜公主紧随其后地跟了过来,她见沈沅嘉脸色苍白,发丝散乱,脸上满是愧疚,“对不起,沈姑娘,是本宫没有管好自己的人。”
马匹是承恩伯府的林月儿出手扎的,她一直跟在静宜公主身边,只不过静宜公主不喜欢和娇滴滴的女子玩闹,对于林月儿也是不冷不热的态度。今日林月儿见静宜公主被沈元恪欺负,便自作聪明地想要替她出气,于是用发钗刺伤马匹,惹得马匹发狂。
当然,事后林月儿的日子肯定不会好受,沈元恪睚眦必报,静宜公主也恼怒她自作主张,手段恶毒。虽然如此,但是事实上起因还是静宜公主。是以静宜公主才这般愧疚。
“不是公主的错,不用您道歉。”沈沅嘉淡淡的说道。
沈沅嘉如今只觉得全身都要散架了,心底满是怒气。她知道错不在静宜公主,她能做到的是不迁怒,但也不会别人一道歉她就傻傻地原谅了,恩怨分明不代表好欺负。若不是今日她运气好,说不定要怎么断手断脚呢。
“阿恪,我们回去吧!”
沈沅嘉转过头,低声说道。沈元恪忙不迭地点头。
静宜公主应该也是第一次拉下脸来和别人道歉,说完那句话就像是被人扼住了脖子一样,再也蹦不出一个字。如今见他们要回去,连忙道:“沈姑娘不妨坐本宫的马车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