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
“怎么了?”
“反正也没什么事,就在这陪他到妻主回来吧。”
高缘看了他一会,随后笑了笑:“都依你。”
半枝走到他的面前:“愿意和我说说话么?”
云景有些不自在的离他远了些,随后才缓缓点头。高缘就站在一旁,看向别处,也不打扰他俩的相处。
云景的睫毛颤了颤,随后那双眼看向了半枝。
“我之前就注意到你了。”半枝的面色淡淡,语气却是极为轻缓的,“就在你嫁给你妻主的那天。”
那日,稀疏几声鞭炮声,狭小的破旧的轿子里露出一片红色。
别说宾客了,这巷子也就他和他妻主恰好看到这一幕。
便是镇上最寒碜的女子家里娶夫也没这般凄惨的。
半枝回过神来:“我们对你没有恶意。”
他顿了顿,回头看向高缘,对视过后才慢慢说道:“若是你过得不好,就同我妻主说,我们会帮你。”
云景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意思。
妻主她……现在待自己很好,好到他害怕这是一场梦。
他摇了摇头,伸出指头在地上缓缓地写着。
这可难为了半枝,他回头望向妻主:“妻主,你识字吗?”
见妻主也摇头,他只好无奈说道:“我和妻主都不识字,你写了我们也看不懂。但你还是记着,要是受了委屈,可以来找我。”
云景写字的动作慢慢的停下来。他此时明白了,原来这两个人是对他抱有善意的。
她们,是妻主的朋友吧?
但凡与她挂钩的人或物,于他而言都是美好的。可他很少感受到别人的善意,此时很不自在。
……
东市这边比西市那边要更乱一些,人也更多一些。
前头迎路走来几个正搬着杂物的女子,周围还有不少大声交谈的人。
迟关暮往前又走了一段。
终于,在路的尽头看到了牛姐,她正指挥着她的手下搬着东西。
见她来了,便走了过来。
“可是凑够了?”
迟关暮点了点头:“凑够了。”
说着,她将那布包拿了出来,那里面是她数好的银子,不多不少正好四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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