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云景他怕打雷啊。
迟关暮跟着蹲了下来,看来之后得给他找个不怕这些的妻主。不过这里是女尊世界,想必也不难吧?
不知怎么的,她下意识的将手放在他的头上,轻轻地揉了几下:“一个人怕的话,就来找我便是,我可以打地铺。”
幸好她之前还特地多备了一套被褥,这个时候竟能派上用场。
雷声息宁,外边只剩下淅淅沥沥的雨声。
云景缓缓的抬起头,红着一张脸跟着妻主走了进去。
他……好丢脸,妻主会不会觉得他没用?
由于他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以至于到妻主将地铺打好,他才堪堪反应过来。
他作为夫郎怎么能让妻主一个女子打地铺?这于男子而言可是大逆不道……
情急之下,他想去阻止妻主的动作,可也是因为太急了些,他将自己绊倒了。
“砰”的一声,迟关暮回头之际只看见一个残影。
“云景?”
她急忙扶他到床边:“怎么这么不小心。”
迟关暮一把撸起他的裤腿,血淋淋的伤口正出着血。
再往上还有不少旧伤疤。
她还欲再看,眼前却被遮住了。
她的手被抓起。
“不好看,不要看”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一笔一划都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她慢慢移开挡在她眼前的手,看向眼前人。
“没什么不好看的。”她的神色认真,“男子有些疤痕没什么的,反而有了疤,还比那种无暇的更好看。”
云景用手缓缓的将裤腿放下,却被她抓住了手。
“是不是……还有别的疤痕,谁干的?”
他耷拉着脑袋,仍旧固执的想将裤腿扯下来。
迟关暮哪能任由他如此对待自己的身体,随即轻轻捧起他的脸,却发现里面溢满泪水,他的下颚绷的很紧,牙齿死死咬紧牙关。
“你姨父姨母做的?”她有些不忍,这话也放缓了语气。
云景仍旧抿着唇不想将那疤痕露给她看。
对不起了,云景,迟关暮在心底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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