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抬头看向她,抿了抿嘴,黑如鸦羽的睫毛扑闪着。
之前那次也是……从来就没有妻主给夫郎做饭的道理。
……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
他这么差劲的一个人,哪里值得?
他看到迟关暮熟练地淘着米,稍稍停顿了片刻,随即收回了视线。
心底却是五味杂陈,很是复杂。
……
简易的小桌上热气腾腾,白雾一片。
待两人一齐坐下吃过饭后,迟关暮又去厨房里将碗筷洗了,只是云景也一同走了进来,执意的抢过她正洗着的,还将她轻轻地推了出去。
无奈之下,迟关暮便又出了家门往外走去。
像昨日一样,她又去做了会帮工,不得不说这体力活确实累人,她的小腿都有些微微发软……
完工之际,将赚的那些个铜板收好,迟关暮这才乘着月色归来了。
屋子还是她离去时的模样,只是云景却坐在里头,似乎正在等着她回来。
“在等我?”
没想到白天同他说的这事,他还一直记在心里。
得到肯定回答后,她看向这屋子:“这里头的光似乎暗了点……屋里还有蜡烛么?”
云景闻言立刻站起身,跑进里屋里。过了一会,便拿着一根小小的蜡烛出来,与此同时,他的右掌心还静静的躺着一盒老旧的火柴。
“屋里有纸笔吗?”
这话一出口,迟关暮就后悔了。
以往的原身哪里用得上纸笔?当真是糊涂了。
随即她又在地上寻了寻,捡起一块较尖的石块。然后接过云景手里头的蜡烛,点燃了它。
那一瞬间,这屋子亮堂了不少。
她抬眼朝云景看去,柔和的火光,将云景的眉目映照的温和,细腻的皮肤,轻薄的嘴唇,脸颊微带的红晕全都一览无余。
云景似乎是感受到她的目光,抬眼朝她看来,黝黑的眸子中带着迷离。
迟关暮朝他点点头,随后收回视线,用这石块在地上慢慢的写了两个大字。
即使是用石头写出来的字,她的字也很好看,方方正正。都说字如其人,真是不假,简简单单的两字,有着她独特的韵味在里边。
“看得清吗?”她压低了声音问道。
话音刚落,云景二字已以划痕的形式清晰的出现了。
云景模模糊糊的看着这两个奇形怪状的东西,缓缓点了点头,似乎是心底还有些困惑,不自觉的往她这凑了几分。两人的距离无意之间靠的更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