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耳环不见了,我想问问,是不是落在你的车里了。”温柔瞪大水润无辜的眼睛,装作焦急的样子,“那是我最喜欢的一对耳环,对我来说有很重要的……”
果然。
裴瑜白嘴角扬起一丝戏谑的笑容:“最喜欢的?”
“没错,特别喜欢。”温柔往前一步,迫切地看着他,“不知道裴总昨天有没有看到?”
裴瑜白转向余斌斌,“有看到吗?”
余斌斌一愣,他在前面开车,根本不会去看后面的位置,自然是不知道的。
“没有。”
“那就不清楚了。”裴瑜白淡淡地看着她,神情轻松。
胡说。
温柔就是怕他看不见,故意放在最显眼的地方,而且她那耳环是长坠镶小碎钻的,特别闪,是瞎了眼才看不到吗?
她暗中骂了一句,脸上依然带着毫不做作的失望。
“好吧……”她微微垂着头,“那我再去其他地方找一找。”
她转身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裴总,我真的很喜欢那个耳环,请你帮我在车上留意一下。如果真能找到,我愿意花十倍的价格感谢你。”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那对耳环?”
裴瑜白还站在原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温柔不清楚他笑容里的含义,但总觉得不太对劲。
“是的。”她顺势应了一声。
“原来对待喜欢的东西,你都是一知半解的。”
温柔:???
这狗东西在说什么?
“我不太明白裴总的意思。”
“永乐的画之所以少了一抹浑厚,不是因为她笔力不够,而是她走的是另外一种轻灵风格,看似轻描淡写,其中却又有深意,你连这点都看不出来,还敢说喜欢她?
她的画自成一派,根本不用与白茶、陆远之流作比。”
温柔:……明明是在夸她,温柔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不过他说得倒有几分道理,在画画时,白茶老师总指出她下笔过轻的问题。
“有些东西不一定要用浓墨重彩来表现。”当时她振振有词地反驳,“举重若轻,就是这个道理。”
“歪理。”白茶老师皱着眉,罚她画了一百张墨竹图。
但她始终坚持自己的意见,直到后来所有人都说她的画灵巧有余,太过轻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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