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我错了,求您不要告诉父亲。”
楚云清一边说,一边满脸是汗地哀求。
平常百姓只得在各种节日、休沐、游览日可关扑,私下其实是不允许百姓关扑的,但百姓热衷,私下多有开盘,玩的种类五花八样,什么都有。
自然,他们要躲着街道司和城防司,每每开盘都小心谨慎,害怕被抓。
楚云清作为书院学子,又出身官宦世家,他竟然跟同窗在书院关扑,自然更是胡闹。
果然,他这么一说,孟大娘子勃然大怒。
“孽障,你……你要气死我,”孟大娘子起身就要打,“你等着,一会儿你爹落衙,我定要让他好生教训你。”
边上的媳妇子手忙脚乱拦了,有劝的,有收拾茶杯茶盏的,雅厅里乱成一团。
楚云清跪在地上,吓得六神无主。
如此情景,李思静便知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她微叹口气,起身道:“三郎还小,这个时候最是贪玩,不过闹上一次,恭人不值当如此生气。”
她说着又劝:“这玉佩不过小事,既然是关扑赢来,自不好反复询问,如此便罢了。”
孟大娘子这一出演得很是卖力,这会儿正坐在椅子上粗喘着气,她一手顺着胸膛,一手抖着指儿子。
“他……他真是不懂事,”孟大娘子抬头看向李思静,“让令人看笑话了。”
李思静摆摆手,上前温柔扶起楚云清,又好生安慰几句,倒那玉佩不妨事,这才翩然走了。
待到她彻底出了楚家大门,孟大娘子才狠狠灌了一碗凉茶:“你这小子,做什么骗人。”
她睨了儿子一眼,指了身边的椅子:“过来说。”
楚云清抹了一把脸脸上的汗,上前坐在母亲身边,先吃了两块玫瑰酥饼,才道:“这玉佩是年哥儿家里不小心顺来的,前日就带回,我自也不知,便把衣服鞋袜扔去洗衣房浆洗,昨日里年哥儿问我,我才知道出了这样的差错,回来就想问。”
“不过昨日是二婶的生辰,府里上下都很忙,我就不好再去使唤洗衣房,便想着今日再找。总归进了家门的东西,丢也是丢不了的。”
孟大娘子治家极严,手下的婆子媳妇子都很听话,丫鬟们也从不乱嚼舌根,家风清正。
正因如此,楚云清也不怕那玉佩丢了,想着晚一天也无碍。
结果……
他一边说着,微微蹙起眉头:“但今日去上学,年哥儿便同我说,这玉佩有些来历,若是外人问了,定不能与外人说,他怕有妨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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