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怜雪如此说着,眼眸中有着骄傲和欣慰。
她的女儿,自然是最好的。
沈如意心中一哽,眼眶一红,险些又哭出来。
她低头使劲蹭了一下眼睛,不想让母亲看到自己那么难过,好半天才喃喃说:“娘,你教我吧,咱们一起做。”
沈怜雪会做的绢花都很简单,她想了想,也觉得可以教给女儿,便让她靠坐在自己身边,开始给她认真讲解。
一上午的时光,就在母女两个的忙碌中结束了。
午时,沈怜雪想了想,便又磕了个鸡蛋,准备给女儿做鸡蛋饼子。
反正那对耳铛能让她们扛过这个冬日,倒也不用一直节俭,否则女儿这般单薄身体,冬日要落病。
她只有一口巴掌大的小铁锅,往常烙饼、煮汤饼甚至做胡饼都用这一口锅,她于厨艺上比任何事都有天分,便是没有那许多锅碗瓢盆,没有山珍海味,照样可以做出佳肴珍馐。
沈如意看母亲和面、加蛋、放葱花,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她甚至一边做一边问沈如意:“想吃脆的还是软的?”
沈如意道:“团团要吃软的!”
沈怜雪就笑:“你的小细牙,倒也只能吃软的。”
她很快就做好两张鸡蛋饼,蛋少,两合面更多,闻着有一股很浓郁的麦香。沈如意年纪小,饿得快,闻到这味道,立即就忍不住流口水。
沈怜雪把蛋饼放到盘子里,从瓷罐里取了些酱瓜,递给女儿:“你先吃,尝尝今日的可香。”
她话音落下,外面就响起敲门声。
沈如意微微一愣,沈怜雪倒是很快便反应过来,她上了前去,问:“谁人?”
外面传来一道娇柔的嗓子:“雪妹子,我是隔壁新搬来的街坊。”
大抵那蛋饼太香,不光团团,隔壁另一间租屋的租客也馋了。
隔壁搬来的是个年轻女人,名叫李丽颜,沈怜雪是见过的。
那间屋子比这间略大一些,也不漏雨,只因楼下是塌房,便一直没租出去,直到月前才搬来个高个儿女人,早出晚归的,除了第一日打过招呼,平日显少同母女两人碰面。
今日大抵因落雨,她现下得闲,这才闻到隔壁蛋饼飘香。
她大方开朗,这不立即就找上门来。
沈如意看着她同母亲交谈,一时间又呆愣住了。
这女人她从来都没见过,记忆里,她们母女俩搬来这里三年,隔壁一直空着,孙九娘索性把旧家具都堆进去,也成了自家塌房。
怎么现在,隔壁竟然租出去了?
沈如意的小脑袋瓜,实在想不明白到底为何。
隔壁的女人跟沈怜雪说了几句,沈怜雪就退后一步,笑着迎她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