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倒是很有可能。
柳夫人看起来就不是个会发火的人,性子温婉,没有祝大小姐直爽。
“祝大少爷突然就暴毙,对于祝家来说肯定是非常悲痛的,他们暂时也没工夫处理害死祝大少爷的池小荷,只能先给大少爷办个体面的丧事。”
所以,池小荷就被关进了柴房。
但谁都没有想到,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家,竟然会撬锁。
“池小荷从柴房跑出来,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让她进入了冰窖,最后冻死。”
赵瑞这会儿已经恢复往日的淡然,他给谢吉祥倒了杯六安瓜片,道:“待白图过来,我们再去祝家。”
线索还是在祝家,就看祝家同不同意他们调查祝家后院柴房和冰窖。
两个人坐在那喝了会儿茶,谢吉祥道:“池小荷找的那个人,有人跟进吗?”
赵瑞道:“昨日冯家已经把信息全部提供给了校尉,道池小荷寻的那个人今年二十二岁,身高六尺,曾在南城码头做苦力,根据池小荷的描述,此人跟她是同乡,皆是通县人,只是两人不是一个村的,村长看了画像,也并不认识。”
是的,池小荷寻人,还特地自己画了一张对方的画像。
赵瑞说到这里,赵和泽便把画像递过来:“小姐请看。”
谢吉祥接过那张皱巴巴的宣纸,放在手里看了一眼。
谢吉祥:“……”
这……是个男人吧。
冯家办事还是很稳妥的,池小荷提供的这张画像,他们一直保存着,寻人时特地临摹了几幅一样的,所以此刻赵和泽拿出来的是池小荷的原稿。
不过池小荷实在不是很会画画,谢吉祥看着画中男人脸上的墨点和深浅不一的墨痕,问赵瑞:“这样能找到人?”
赵瑞看她满脸疑惑,心里那点烦闷都消散开来:“这张画像不是重点,重点是池小荷提供的信息,才是冯家寻人的根本。”
谢吉祥沉思片刻,突然道:“你说池小荷的孩子,会不会是这个男人的?”
“很有可能,”赵瑞道,
“若非如此,池小荷不会这么偏执想要寻到他,为此不惜得罪祝家,冒着被祝家责罚的风险也要偷钱寻他。”
谢吉祥低头看了看那张纸,池小荷不会画画,甚至根本没有用过毛笔,可是这男人脸上的每一处,都是她用心刻画的。
这幅画里,似乎饱含了池小荷浓浓的爱意。
谢吉祥抬头看向赵瑞:“这个人,仪鸾司可有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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