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嘉瑞可不想当着父亲的面哭,觉得很丢脸,他把脸埋进谢婉凝的裙子里,好半天不吭声。
萧铭修没去管他,轻轻拍了拍谢婉凝的后背,安慰她道:“怕什么,宫里头里里外外那么多人,外面除了羽林卫还有仪鸾卫,绝对出不了大事,你且放心就是了。”
这些道理谢婉凝又怎会不懂?闻言却只叹:“关心则乱。”
萧铭修低声哄了她几句,便起身弯腰把萧嘉瑞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身边。
“知道你母后为何着急吗?”
萧嘉瑞看了看他,点了点头:“儿子知道。”
便是他这么说,萧铭修也要把话给他再讲一遍:“你母后怀胎十月生下你,各中艰难就不说了,你百日之前也没睡过几个囫囵觉,晚上你有一点动静都要起来瞧瞧。后来你大了些,从前殿搬去后殿,你母妃晚上睡前还是要过去看看,为你是操碎了心。”
谢婉凝没说话,低头擦了擦眼睛。
萧嘉瑞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谢婉凝,豆大的眼泪瞬间从眼中滚落,这会儿他是真知道错了。可当着父皇的面,又不敢哭出声,只得缩在父皇怀里小声哽咽,瞧着可可怜了。
萧铭修叹了口气,用手帕轻轻给他擦脸,抱着他让他坐在自己膝头:“父皇知道你还小,许多事都不明白,但你且要记得,你有一点闪失,父皇和母后都会焦急难过,你可明白?”
萧嘉瑞一边哭一边点头,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软软叫他:“父皇,瑞儿知道错了。”
他的小身子那么软那么暖,就像一团可爱的小棉花,却又是那么的脆弱。
萧铭修把他抱在怀里,轻轻顺着他的后背:“以后你有什么想法,要跟父皇母后说清楚,若是不想上这课,也可以提,不能自作主张,可明白了?”
萧嘉瑞使劲点点头:“儿子明白了。”
他其实也没怎么听懂,不过却真的知道自己错了,一时间情绪很是低落。直等到用过晚膳,萧铭修领着他去御花园散心才好一些,晚上回去安置前还特地亲了亲谢婉凝和萧铭修:“父皇安,母后安。”
谢婉凝这才脸色好看些,跟萧铭修一起送他去后殿安寝。
等回了前殿,谢婉凝又有些发愁:“遇到点事就这么爱哭,性子又骄纵,跟个小姑娘似的可不行。”
她说着又道:“彤儿三岁时都没那么爱撒娇了,也不知他如何养成这个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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