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音年纪小,人也比王纯汐单薄瘦弱,根本挣脱不开她如铁一般的手指,被拽得满脸是泪还不敢哭出声,瞧着是十分可怜。
萧铭修实在厌恶看这些,让黄门上前把王纯汐拽开,才让大殿里重归安静。
谢婉凝见太后有些烦闷,便冲灵音招招手,让她到近前答话。
“你不要怕,实话实说便是了,本宫给你做主。”谢婉凝声音轻柔,让灵音慢慢冷静下来。
她使劲给谢婉凝磕了三个头,迅速说道:“娘娘,奴婢是真的不知道小主让奴婢做的事到底为何,昨日小主拿了一个荷包给奴婢,说今日想在乞巧时脸上有光,不会输得太难看,让我寻了尚宫局一个大宫女打点,奴婢并不知道荷包里头有什么。”
谢婉凝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好,只要你说的是实话,便也牵连不到你身上,你放心。”
灵音又给谢婉凝磕了三个头:“那个尚宫局的大宫女叫芳菊,奴婢把荷包给她,她就说知道了,让小主放心。娘娘,之后的事情奴婢便真的就一概不知了,求娘娘饶命。”
别看灵音这会儿害怕到了极点,却也严谨守着宫规,所有的事都坦白完了才开口求饶,倒也还算懂事。
瞧她的样子,她应当是真不知情,谢婉凝看了一眼萧铭修,萧铭修便拍了拍她的手:“好了,下去吧。”
萧铭修让灵音退下,扫了一眼跟在宁多福身边的李孟,李孟便迅速出去安排后续事宜。
整个事情经过大抵就是如此,刚才灵音说话的工夫王纯汐已经躺在地上睡着了,太后扫了她一眼,低声对萧铭修道:“陛下,这王选侍心思歹毒、蠢钝如猪,且也不用想着王氏脸面了。”
谢婉凝认识太后四年了,这还是第一次听她骂人,说王纯汐蠢钝如猪似乎都是抬举她,太后脸上的嫌恶太过明显,让谢婉凝不知怎么竟有些想笑。
萧铭修道:“母后放心,这一次从上到下,只要沾过手的决不轻饶。”
太后叹了口气,难得有些感慨:“同样是旧氏族出身,瞧瞧贵妃,再瞧瞧她,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就她这个德行谈吐,还不如普通百姓家的女儿,说是大族出身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王纯汐刚入宫时那几次选秀倒也还端得住,可这一吃了酒,心里的阴私就都藏不住,全部暴露无遗。
被夸了的谢婉凝有些不好意思:“太后娘娘谬赞了。”
太后冲她笑笑,看起来倒也是满面倦容。她能撑着跟萧铭修和谢婉凝一起审案,就是担忧谢婉凝没怎么听过宫中这些腌渍事,怕她大着肚子再吓着。
不过这么一晚下来,虽说因为出了事而烦闷,太后更多的却是放心。以后宫中交到谢婉凝手上,她肯定能比她做得更好,光凭她稳重端方这一点,就很是让太后欣慰了。
太后看了一眼看着王纯汐的黄门,冷声道:“把她叫醒。”
黄门便直接架起王纯汐的胳膊,狠狠把她整个人架起,让她直立着垂站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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