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春雨她们在尚宫局也有些小朋友,平日里取个衣裳送个家什,一准能拉拉感情,倒也没怎么疏远。再说了,景玉宫贵妃的宫人,也没人傻到偏要去疏远她们,倒是关系越来越近了。
芳蕊应下,回道:“娘娘,李姐姐道昨日太后是叫皎月姑姑亲自去的,态度很严肃,说若是后殿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前殿也要查,若是贤妃娘娘那有不愉快,大可找慈宁宫要手谕,太后一准给。”
谢婉凝一愣,这时才觉得有些不对来:“太后娘娘这是不满贤妃了?”
明明昨日瞧着还那么慈祥,翻脸就不认人了,也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芳蕊摇了摇头,凑上前来,小声道:“听闻昨日百禧楼宫人送云昭仪回绯烟宫,前殿都没叫给开,最后只能从侧后门进的,闹了好晚才把云昭仪送到寝殿。”
谢婉凝微微皱起眉头,手里有一下没一下拨弄茶碗盖子,心里却盘算着这里面的关节。
“今年宫中事多,太后娘娘也不想陛下辛劳,因此昨日瞧着贤妃大好了,也是很高兴的。不过后来云昭仪先是上来闹酒疯,后又被绯烟宫的宫人拒之门外,确实……有些不像话,太后娘娘动怒也是人之常情。”
太后是谁啊,她一向在宫里说一不二,昨日在宴厅她当场就说任谁给小妃没脸她都能做主,结果稍后就被贤妃打了脸。
哪怕昭仪不是主位,却已经是正五品的宫妃了,这样一个妃子却不能从正门进入,要绕到后面走小门,这不是磋磨还是什么?
芳蕊已经把这一夜的事都打听清楚,这会儿继续道:“贤妃娘娘今日一大早就去了慈宁宫,应当是要给太后请罪了。”
谢婉凝点了点头,深思道:“昨日守门宫人的事一定不是贤妃有意为之,但绯烟宫自来宫门严紧这事不假,不过她能拖着病体去给太后请罪,倒是比以前长进了。”
这一趟东安围场之行,她看明白许多事,也发现身边的这些嫔妃姐妹们都有些变了。无论是变得更好还是退到更糟,总也没人还是原来那样。
谢婉凝便叹了口气:“你去忙吧,这次虽说是尚宫局协助景玉宫差,但什么事你都要让尚宫局的李姑姑先上手,询问时旁边必要有记录,可听明白了?”
芳蕊冲她笑笑,福了福:“下臣省得,娘娘不必担心。”
等云昭仪的工夫,谢婉凝看了会儿书,又跟谢兰一起对了一遍年节的赏礼,便等来了满面苍白的云昭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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