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黄能在这里,便说明她就是个普通的宫女罢了。
是以谢婉凝的态度也很和善:“你叫姚黄吧?名儿好听,人也乖,赏。”
姚黄满面红光,忙给她行了大礼:“谢娘娘赏。”
见谢婉凝客气,她也有巴结心思,便小声道:“陛下都是独眠寝宫,从不招寝,被褥寝具奴婢已经换了新的,娘娘且放心。”
瞧瞧,又会说话又会办事,是个伶俐人。
谢婉凝就笑着点了点头:“行,本宫知道了。”
姚黄就高高兴兴地退了下去。
谢婉凝回头望了一眼寝殿,这里里外外自然是干净得一点尘埃都无,并不多么繁盛热闹,却有叫人舒心的古朴典雅。
萧铭修那么挑剔一个人,从来不肯让旁人随意乱动他的东西,哪怕是宫人打扫,也得先把自己拾掇干净才行。东西应当放在哪,便一定要在哪里,乱动了他就会不高兴。
是以,别说叫嫔妃睡到他床上了,就连进寝殿都不行。
谢婉凝为何能例外?她自己想:或许因为我也是个挑剔人?
这倒是很有道理,两个人都挑剔又洁癖,自然对对方的容忍度高,觉得对方是个不错的人。
嗯,有道理。谢婉凝心里下了结论。
她喝着养颜茶,心里头胡思乱想,不一会儿就有些困了。
这几日忙着做花糕、胭脂和指甲色,连着闹了好几天,下午又见了何柳氏,这会儿一缓下来,就觉得有点疲累了。
还是不太中用,谢婉凝一边点头一边想,回头还是找个健体术来练练,强身健体才能长命百岁啊!
秋云见她都要睡着了,又不敢叫,便跟冬雪取了软垫给她枕着,好叫她睡得舒服一些。
寝殿里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偶尔只有灯花闪烁时发出的“噗噗”声,却没有惊扰谢婉凝的美梦。
萧铭修踏入寝殿时,一眼就看到她睡得正香。
宫灯是温暖的橘红色,照得她脸儿红红的,好似冬日里成熟的苹果。
他看秋云和冬雪安静冲自己行了礼,便摆摆手,不叫她们惊扰谢婉凝。自己则又退了出去,在外间叫宫人们伺候着换了常服,又散了发髻,这才轻手轻脚走回来。
秋云和冬雪便知趣地退了下去。
萧铭修看她坐在椅子上都能睡这么舒服,不由起了坏心眼,他走到谢婉凝面前,一手扶背,一手托腿弯,突然把她整个人抱起来。
谢婉凝睡得不是很沉,突然被抱起来很是吓了一跳,张口就喊:“什么人?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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