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妩跟凌雅柔在对面坐着,冷眼旁观,两个人都没掺合进去。
凌雅柔就对舒清妩说:“淑太妃真的那么有底气吗?”
对于谭淑慧的指控,不知道为何凌雅柔竟是有些信了,再说淑太妃这个人她总是看着很别扭,对方明明笑脸迎人,可就是不觉她得有多好的脾气。
突然被人栽赃陷害,若是无辜者肯定要气愤,若是主事者肯定要心虚,可这两种情绪淑太妃身上统统没有,她现在正笑意盈盈跟太后说话,十分的气定神闲。
她很笃定自己做的任何事情都没有证据,便是谭淑慧喊破喉咙,慎刑司反复查了,也抓不到她任何把柄。
她可跟年轻不懂事的谭淑慧不同,她在宫里这么多年早就已经练就出常人所没有的本领,做事细致又谨慎,决计不会被人拉下马。
这种人,真的很难会被人抓住把柄。
所以,她才如此气定神闲,才如此淡然处之。
她恐怕心里还在得意,你们这些人看不惯我,就是知道是我而为又怎么样?一没真凭实据,二有太后相护,三有家世出身,她一定可以笑到最后。
所以,便是知道对面的俩个宫妃看着自己,淑太妃也笑得颇为欢畅。
同她相比,贤太妃倒是话不多,她偶尔才跟巫荧心客气几句,但巫荧心也不过是冷着脸点头,基本上都是熊岑燕在回答贤太妃的问话。
舒清妩收回目光,她对凌雅柔道:“她不止是有底气,她还有决心。”
凌雅柔就觉得有些不舒服,不过她也明白,淑太妃这事舒清妩知晓,那么萧锦琛一定也会知晓,不管如何,陛下一定早有防备,她们倒是不用怕淑太妃。
“只能如此了,”凌雅柔叹了口气,“也没想到她竟是这样的人。”
两个人话说得隐蔽,让人听不太明白,但她们心里都懂,淑太妃屹立宫中二十年之久,绝非一朝一夕就能倾颓,她又怎么可能让人白白看笑话?
一说起这事,凌雅柔也觉得不痛快,她赶紧抿了两口青梅酿,这才觉得舒坦了。
宴席开始之后先是两曲歌舞,不多时歌舞声歇,百禧楼对面的西楼里传来锣鼓声,折子戏镜花缘开始咿咿呀呀唱起。
巫荧心似乎没看过折子戏,她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过去,就连手里的筷子也放回桌上,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看着戏楼。
! 熊岑燕便是会说大齐官话,也实在听不懂唱词,她只能捡偶尔听懂的只字片语给巫荧心翻译,巫荧心也没什么其他的表示。
因为是当下时兴的新戏,大多数命妇宫妃都看过去,百禧楼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再无刚才的喧闹嘈杂。
就在这时,宫人们迅速进来,陆续呈上御膳房新出炉的菜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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