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谭家牵扯过的,都可以趁此机会查出来,买主这个词难听是难听,却也是实情。
萧锦琛如此命令完,回头看向舒清妩:“清妩倒是厉害,先前慎刑司怎么问谭才人都没开口,你不过去了一趟,就什么都跟你说了。”
舒清妩淡淡笑笑,她对萧锦琛伸出手,让他握住自己的手。
仲春日傍晚,她的手却依然不够温暖。
大抵听过谭家的事令她不愉,亦或者她本身就觉得冷,此刻的舒清妩确实是有些冷清的。
“我什么都没问,她自己跟我说的,”舒清妩叹了口气,“大抵是猜到自己命不久矣,她母亲又刚刚走了,便有些自暴自弃。而且,她也清醒了,知道应当如何做。”
舒清妩虽然觉得她自作自受,但还是心里不太舒服。
这种不舒服,不是因为她同情对方,而是因为同样作为子女,他们不能选择父母,只能被动接受父母所安排的一切。
“其实有时候真的不能较真,日子还是需要自己过下去的,能过顺、过好、过到自己满意,过到最后不后悔,就足够了。”
舒清妩只是有感而发,倒是让萧锦琛听了颇为感念。
“你啊,又在这想东想西的,”萧锦琛道,“等宫里这些事都妥善安置,咱们就去玉泉山庄住它个一年半载的,争取养个娃娃回来,你就没功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琐事了。”
舒清妩一听他说孩子的事,当真立即就忘了那些琐事。
她认真想了想,觉得自己这辈子还没受过暗害,景玉宫中也是干干净净的,两个人说不定真的能养育一个孩子。
萧锦琛看她一下子就认真了,不由笑道:“想要生养孩子,咱们还是要多努力,淑妃娘娘您说是不是?”
舒清妩白他一眼,忍不住也跟着笑!笑起来。
“陛下,您现在怎么这么没皮没脸。”
萧锦琛很敞亮:“朕这叫坦诚,这么能叫没皮没脸呢?淑妃娘娘冤枉朕。”
舒清妩突然伸出手,使劲捏了一下他的脸。
“陛下就是没脸没皮。”舒清妩小声说。
萧锦琛朗声笑笑,搂着她回了寝殿,自然是要去实现承诺的。
待两人努力了一夜之后,早晨时舒清妩都有些起不来床,不过萧锦琛上早朝的动静还是吵醒了她,舒清妩侧躺在那看宫人伺候他洗漱更衣。
“待有空了,臣妾给陛下重新做一条腰带吧?”
“腰带难做,你还是做荷包吧,就做最简单的那一种就好,朕能时时戴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