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沈槐身侧的就是那个讨厌鬼,他个字不算高,头发过长还有些油腻,似乎很久都没打理过,三角眼,蒜头鼻,瞧着不太好看。
感受到沈槐凝望的目光,那讨厌鬼白眼一番,又赫赫笑起来:“等会有你这小白脸好受的。”他说着还跟泄愤一样偷偷摸摸死死掐了沈槐的右胳膊一下。
“唉哟我草,”那讨厌鬼腰一弯,捂着右胳膊痛呼出声,“你特么敢掐我?”
他压根没往别的灵异地方去想。
“嘶,你掐我?”相比于讨厌鬼的肢体动作,沈槐就要美感很多。他蹙着眉痛呼地咬唇,左手紧握住自己的右胳膊,痛的真情实感,痛的隐忍挣扎。
演技甩讨厌鬼十条街。
他一路扮演着没有攻击力的弱小美型少年,不敢崩人设半步,不然就不好玩了。
其他人-贩-子这会儿都有些打盹,知道赖猴子逼-事儿最多,指不定是掐小白脸的时候被报复了一把,没啥大不了的事,有这时间还不如眯一下。这么多人在这,也不怕这个小白脸凭空跑掉。
庆哥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只淡淡警告赖猴子:“别节外生枝。”
赖猴子想说什么,但也确实不知道该编排些什么。他只以为这小白脸真的掐了自己一道,阴狠地瞪了他一眼,想着到了七里湾后一定要给这小白脸好看。
沈槐默默低下头,在心里骂了一句“煞笔”,然后开始期待前往七里湾为好,也便于他知道这群人的又一个贼窝,方便一网打尽。
就是不知道周谠等人的速度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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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报警电话的警察们早就忙活开来,值夜班的警员将“沈槐”这个名字与晚上的银发青年对应起来,也立刻给周谠发送短信并打电话告知此事。
等到周谠急匆匆在睡衣外面套了运动装出门赶到警局了解情况时,此刻已经三点四十。报案人是沈女士,电话里称自己的儿子沈槐在城郊龟寿碑被犯罪群体挟持。
沈女士又道:“对了,我儿子的手表装了GPS定位系统,我可全程与你们开视频并同步播报地点。”
周谠等人紧张的心微微舒缓一丢丢,但不确定挟持沈槐的犯罪群体是什么来路,若是他们心一横直接在龟寿碑解决掉沈槐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周谠立刻向上拨打电话、传递消息,全城高速路段戒严,排查出行人员中是否有一个银发的年轻人。
周谠则带着两个警官立马前往龟寿碑,路途行驶到一半时,全程在线的沈女士看着地图上儿子的定位,慢悠悠说:“他们离开了龟寿碑,现在正往东道口方向移动,瞧路线他们似乎没准备走高速,而是走乡间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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