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在明显的向温廷筠卖好了,他想怎么做,皇上便会按照他的心意去做,全当跟他面子了。
不过温廷筠却是没有如皇上预想的那样,给温敬严求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将这件事情遮掩过去,把影响降到最低,而是义正言辞的开口说道:“自然是要将此事彻查清楚的,不仅要在京城里查,还要派人去福建查,定然要将福建总督周超意贪污枉法,徇私舞弊一事彻查个清楚明白!”
皇上被他这回答弄得一愣,狐疑的看着他,半响没反应上来,他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这个时候,在明知道温敬严是在被人陷害的情况下,还要大肆彻查,而且不仅在京城里查,还要去福建查福建总督周超意,那岂不是说明温敬严确实做了帮着他更换奏折顺序,欺骗皇上的事情?
岂不是在明着打温廷筠的脸?同时告诉所有人,温廷筠这趟去福建的差事,办得不合皇上的意,皇上对他很不满么!
到时候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跟着落井下石,温家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温廷筠这么做,到底是图什么?皇上一时间觉得自己有些看不太懂温廷筠这个人了!
心中另有打算的温廷筠,却是不紧不慢的接着开口说道:“皇上虽然暗地里派了锦衣卫去福建查永昌侯宋澜亭的事情,但强龙难压地头蛇,那边山高皇帝远,形势又非常复杂,未见得能尽全功,如今正好有这样好的机会,皇上可以光明正大的派人去福建彻查,那福建总督周超意害怕自己被定罪,定然会全力协助皇上派去彻查之人,他在那里做官多年,熟知当地的各种情况,皇上还怕查不清楚那件事情吗!”
皇上被他这样一提醒,猛然间茅塞顿开,想了想,还是有些不确定的开口说道:“只是这样,太委屈了温爱卿吧!”
温廷筠尽心竭力,别无他图,冒着生命危险去给他去福建办差,期间还受了伤,如今温府的太夫人,还因为这件事情缠绵病榻,他就算再铁石心肠,不顾及温家人的感受,也不得不考虑其他人对这件事情的看法,要是寒了那些真正为他做事人的心,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温廷筠见他这样说,也没自作多情的真以为皇上对他有多顾及,也知道他是考虑到这件事情的影响,因此笑着说道:“皇上,我们虽然都是一家人,但他是他,我是我,他犯法的话,自然应该受到惩罚,我有功的话,自然应该受到封赏,这样做,岂不是更加说明皇上赏罚分明,让其他的臣子们更加敬服吗!”
皇上听他这样说,不禁心中一动,刚才心里有那么点苗头的事情,却是正好应了他刚才所说的话,再想到温廷筠那恐怖的挣钱能力,不由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温爱卿所言甚是,像温爱卿这样不为一己之私,一心为朕、为朝廷着想的臣子,实在是太少了,让朕大为感动,朕决定,就将朕的内库交给你打理,还望温爱卿继续尽心竭力,不负朕之所托!”
这是什么情况?!温廷筠听了皇上这突如其来的话,不禁有些傻眼,虽然替皇上管理内库,是件十分荣耀之事,说明与皇上的关系极为亲近,不是一般人能够得到的差事,可自己刚才明明是在讨要封赏,为啥封赏没有讨到,却讨了个苦差事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