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绣花有什么了不起的,难道还能比内务府里的绣娘绣的还好?!”长公主忿忿的对曲笺说道:“你记得,回去以后让内务府每年给定远侯做一百双袜子,都要最好的绣娘来绣!”
站在一旁的流素闻言,实在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长公主暼了她一眼,不满的斥道。
“公主,其实奴婢觉得,您亲手做一双的话,比内务府做一百双,更能让侯爷高兴!”哪里还能看不出来长公主已经对温廷筠动了情的流素,笑着回道。
如果说以前她和曲笺两人也都跟长公主一样,看不上温廷筠,那么经过这次出使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她们也都跟长公主一样,对温廷筠彻底改了观。
有道是浪子回头金不换,也许有些人就是要遇到事情,才能长大成熟,如今的定远侯温廷筠,再不是那个只会吃喝玩乐的草包色胚,流素和曲笺两人自然都十分乐于见到两人破镜重圆,毕竟她们两人互相熟悉,长公主如今又对温廷筠动了情,就算再换个驸马,也不见得会比温廷筠再好了,因此才会出言提醒。
“本宫给他做袜子?!”长公主白了流素一眼,“亏你想得出来!”
流素其实也就那么一说,并没有多么当真,见长公主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笑着回道:“是,是,是奴婢多嘴了,还请公主殿下恕罪!”
结果,嘴上说着不会给温廷筠做袜子的长公主,下午却跑到了范若兰的屋里,看了人家做了一下午做的针线活,回来后就神情恍惚,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看得曲笺和流素两人哭笑不得。
经过上船时的那个小插曲,范家小姐范若兰便有些怕以嚣张彪悍著称的长公主了,每天没事就待在自己屋里绣花,也不太出屋,结果看在长公主眼里,却是她自持女红好,再向自己显摆,在加上上船时的那个插曲,心中便渐渐对她不喜起来。
待船行了两日,快要到扬州时,运河上的各色客船突然多了起来,为了怕有什么情况,温廷筠和徐景耀两人便派了人,前去打探,结果得知,过两日是金陵青楼一年一度在秦淮河上选花魁的日子。
每到这个日子,金陵城就会十分的热闹,许多外地有名的文人骚客们也会赶来凑热闹,而金陵城里的夫人小姐们,也都会偷偷出门,来看这些平时难得一见的青年才俊们,没准就会找到自己心仪的郎君,渐渐的就演变成了整个金陵城狂欢的日子,如今夫人小姐们也不再偷偷出门,而是如上元节一样,可以光明正大的出门游玩,热闹程度甚至比过年也不遑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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