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给笙哥儿找了门再好没有的亲事了,您不是应该替他高兴么,再说,我……我也不是故意要瞒着您的,您总住在侯府,也不回来,我……我这要告诉您,也来不及啊!您……您不能因为我没告诉您这件事情,就要分家吧!”
站在一旁的温夫人听着二夫人的话,也不由瞪大了眼睛,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这也太大胆了些吧,瞒着太夫人,私下里给笙哥儿议亲,如今太夫人生气了,她还竟然还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温敬宽听见二夫人的回话后,竟然一副抓住了救命稻草的模样,开口对太夫人急切的说道:“对,对,母亲,我们不是不想跟您说,是您总住在侯府,我们还没来得及说,人家永昌候府门户高,咱们也不好让人家等不是,总之,能给笙哥儿找门好的亲事,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母亲,您不是也希望笙哥儿能找门好的亲事吗!”
温敬严一脸震惊的看着温敬宽,自己这个庶弟,虽然胆子小,耳根软,读书不行,也没什么能力,但对太夫人,却是一向很孝顺的,也正是因为如此,父亲故去多年,母亲也没有想着让他分出去单过,仍是把他一个庶子带在身边,而且还让他打理温家的庶务,也算给了他十足的体面了,可谁能成想,如今他为了能够攀上永昌候府这门亲事,竟然会瞒着母亲,先斩后奏,做出此等不孝之事来!
如果他们两口子不知道跟永昌候府结亲,对于温府和筠哥儿来说,并算不上是件好事,那他们又为何要瞒着太夫人和自己?!
温敬严看着温敬宽的眼神中,渐渐浮起一层失望之色。
太夫人看向温敬宽的眼中,也同样升起了浓浓的失望之色。
温敬宽虽是庶子,但他生母早逝,六、七岁的时候,就来到自己身边,跟温敬严一起,由自己抚养长大,虽然自己从没有刻意区别对待过他们两兄弟,但温敬宽的性子已经养成,又时刻记着自己庶子的身份,最后养成了现在这副模样,虽然没什么本事,但胜在温和善良,也没什么心机和野心,可谁能成想,找了个这样的媳妇,渐渐就被带歪至此!
唉……都是命吧!太夫人叹了口气,心中说不出的郁结,当初她明明看好的是一个秀才家的嫡女,可温敬宽却偏偏看好了七品官员家的庶女,说是看她顺眼,其实不过是图她的身份罢了,结果呢?
嫡女自小跟在主母身边,学的是理事当家,人情世故,庶女待在方寸之内的闺房里,眼里心里却只有内宅争斗,高门大户的庶女就更不好了,她们过着比一般人奢华的生活,眼界心胸却跟不上她们身处的地位,如果是个愚笨守己的,还算不错,至少可以安分的过日子,可如果是个心比天高的,就会如二夫人般搅得家宅不宁,如今,竟然还要再牵涉进政治斗争中,置家族的利益于不顾!
太夫人疲惫的抬手捏了捏眉心,开口徐徐说道:“敬宽,该说的话,我刚才都已经跟你媳妇说过了,就算你没有出仕,给温家打理庶务这么多年,与永昌候府定亲这件事情其中的利弊,想来你也应该明白一二,我们温家是绝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跟永昌候府结亲的,或者你们想办法退了这门亲事,或者……你们分家出去另过去吧!”
“母亲!不!我……我不分家!”温敬宽面色惶恐的扑倒太夫人膝下,惊慌失措的高声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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