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廷筠回过神来,有些哭笑不得,你这又是来跟我“交往”,又是撩拨我家丫鬟的,跑这来欠风流债来了呀!
他冲簪墨挥了挥手,示意她按徐景耀的话做,然后才笑着看向徐景耀,调侃道:“徐右丞竟然这么看得起我,那不知道贺礼可带好了?”
徐景耀听见他调侃的话,脸上的笑容,却是变得真诚了几分,也笑着调侃道:“反正银子是带足了,总能买到廷筠想要的贺礼!”
徐景耀虽然是因着看出了事情的些许端倪,才要跟已经跟长公主和离的温廷筠交好的,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对温廷筠,原本就很有好感,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温廷筠有着超越众人的眼界和心胸,他的浪荡与不吝,是一种阅尽千帆后的舒朗与从容。
而今日,在温廷筠这样落魄之时的一见,他的表现,则是更加证实了徐景耀的看法,与温廷筠相交之心,自然也就更加的真诚了些。
而对于温廷卿来说,他原本对徐景耀的印象就极好,只是碍于他身份高贵,又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自己是一定要跟长公主和离的,主动与他结交,难免有攀权附贵之嫌,对于温廷筠来说,也着实是犯不上。
不过这时看徐景耀的表现,这才两句话,他对自己的称呼,已经从温录事,变成了廷筠,亲密程度突飞猛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两人相交多年,就算不是好友,也必然时常见面,关系不错。
可是温廷筠与他交往,也不过才两三次而已,平日里他们二人连公务上的接触都少,不过既然人家英国公府的二公子,鸿胪寺的右寺丞有意主动结交自己,那自己还有什么好矫情的!
这时,簪墨已经让人将躺椅搬了过来,又十分有眼力见的给徐景耀也上了一杯花茶,温廷筠便笑着对他说道:“景耀兄来尝尝我家簪墨的手艺。”
“熠然!”徐景耀听见温廷筠也跟着自己改了口,显然十分高兴,接过簪墨递上来的花茶,抿了一口,随即道。
温廷筠知道他说的,是他的字,古人相交亲密的朋友之间,都是互相以字相称的,因此从谏善如流的改口道:“熠然兄,小弟还没及冠,尚未有字,熠然兄怎么顺嘴,就怎么喊吧!”
徐景耀被他的话逗乐了,越发的觉得自己的感觉没错,温廷筠可比那些只会互相攀比家世的勋贵子弟有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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