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廷筠见他不愿自己在这里,听他们说话,只能有些怏怏然的转身,只是还没等他迈步,却听到温廷卿开口说到:“让他在这里听听也好,我给他在鸿胪寺谋了个录事的差事,这件事情,他很快也会知道!”
“你说什么!”温敬严听的温廷卿的话,惊讶的看着他,不满的道:“他一个惯会闯祸的,你给他谋什么差事,而且还是在你管辖的鸿胪寺里,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岂不还要连累你!”
温廷筠闻言,转过身看向温敬严,盯着他的脸,仔仔细细的端详,虽说长得不是太像吧,但是眉目间,多少与自己有些相似,应该是亲生的吧!
再说,自己与大哥温廷卿长得颇为相像,如果自己是捡来的,那他也肯定是捡来的呀,怎么就这么区别对待呢!
温敬严被他盯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开口道:“你盯着我看做什么?难道我说得不对,还冤枉了你不成!”
温廷筠眨了眨那双漂亮的瑞凤眼,一脸无辜地看着温敬严,难道你没有吗?
温敬严蓦地想起刚才京兆府的事情,自己才刚刚冤枉过他,不由得又是老脸一红,又羞又气。
还是温廷卿开口给他解围道:“父亲,三弟他如今成家以后,长进了不少,这回京兆府的事情,他就处理的很好,给他谋个差事,也好过让他天天出去跟那些纨绔子弟们胡混强,再说,录事说白了,不过就是个打杂的,就算闯祸,又能闯到哪里去!”
“什么!”曾经还为自己一上来,就能谋个七品官开心的温廷筠,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温廷卿,痛心疾首的道:“你堂堂一个鸿胪寺卿,竟然就给我谋了个打杂的差事?!”
“不然呢?你会什么?除了打杂,你还能干什么?”温廷卿看着他,一副淡然,却又欠揍的模样,“考上状元授的官,也不过就是六品,你上来就是七品,还有什么可不满的?!”
“我……”温廷筠很想说,我会外语,四门,不,仅仅是会,而不是精通的话,是八门,八门外语,是正对口的高端专业技术人才,东瀛语什么的,全不在话下,凭什么就只能打杂!
可是,他不敢!他解释不了,自己一个从未接触过外国人的人,怎么就会那么多门外语了!
他嘴角翕动了半响,我,我,我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个四五六来,身怀宝藏而不能炫耀的感觉太憋屈了!
温廷筠如霜打的茄子般蔫头耷脑,倒是把一旁的温敬严,看到十分的舒心,抬手捋了捋颌下的那缕美髯,刚才的不快一扫而空,这个祸害,果然还是得自家大儿子来治!
温廷卿见他这副吃了鳖,蔫头耷脑的模样,嘴角微微挑了挑,刚才被“抓了奸”的尴尬,顿时减轻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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