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爷可饶了小的吧!”知行忙开口求饶,脸上的笑容,却是更真了几分,不知不觉间,两人的关系拉进了不少。
温廷筠笑了笑,没再说话,抬手指了指面前的锦杌,让知行坐下来说话。
洗砚给温廷筠上了杯热茶后,温廷筠挥了挥手,让屋里伺候的人,都退下去后,才啜了口茶,开门见山的对知行开口问到:“我名下的铺子和田庄是怎么回事儿?”
他是故意问得这么笼统的,这样不容易引起知行的怀疑。
果然,知行虽然怔了怔,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有心思过问铺子和田庄的事情了,以前可是不管不问的,不过转念一想,现在他们被长公主断了银子,昨天他又跟驸马爷抱怨了一顿,现在驸马爷过问铺子和田庄的事情,好像也很正常,毕竟,一文钱难道英雄汉么,就更别说像他们驸马爷这样,挥金如土的公子哥了!
可是,现在才来过问,又有什么用呢!知行叹了口气,这才语气低落的缓缓回到。
虽然知行说得很委婉,可是温廷卿却听得直皱眉,原主这个草包纨绔,简直是醉生梦死,活一天乐一天的典型代表,今朝有酒今朝醉,全不管明天怎么过!
他名下的铺子,是嫁过来……呸,呸,是结亲过来长公主府时,带来的陪嫁……呃,类似于陪嫁的东西,温廷筠简直要被这倒错的婚姻关系弄疯了,在心里再一次下定决心,这软饭,谁爱吃谁吃,他反正是肯定不吃的!
原主不爱打理这些庶务杂事,这些铺子和田庄,就都交给掌柜的和庄头们打理,刚开始收成好的时候,原主从铺子里和庄子上取了不少银子,后来待到要进货或是播种、犁地的时候,铺子和庄子里就没了周转的资金,掌柜的和庄头们来向原主要周转的银钱,原主却只顾着吃喝玩乐,根本就不理他们,渐渐的,铺子和庄子上的收益,就越来越不好了。
庄子上还好,虽然收成不太好,但到底还有些进项,至少还能勉强养活庄子里的人,铺子生意亏起来,可就不行了,连掌柜和伙计们的工钱,都支付不了了,掌柜的早就不想干了,还是知言和知行两人,从原主吃喝玩乐的银子里,时不时的扣下些,给铺子里的掌柜和伙计们支了些工钱,才一直勉强应付着。
怪不得明明自己有产业,却还要从长公主府账上支银子用,温廷筠想到最初在和离书上看到这些产业时,还曾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禁有些汗颜。
唉,也难怪长公主看不上原主了!真是干啥啥不行,闯祸第一名!
接手了原主各种烂摊子的温廷筠,皱着眉沉思了半响,这才对一直偷偷观察他反应的知行开口道:“庄子上,就先这样,至于铺子吗,反正开着也是赔钱,也就别难为掌柜的了,反正铺子的位置还算不错,就租出去吃租金吧,也比现在这样强!”
知行听他这样一说,忙连连点头,表示赞同,之前他们就是这个意思,可惜驸马爷一直不闻不问,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能做这个主,这下可好了,他和知言也不用老是偷偷摸摸的拿钱去支应铺子了!
温廷筠见他一副高兴的样子,自己却是暗暗叹了口气,他一个学外语的,即不会造玻璃,做香皂,又不会八股文,做文章,手里现成的铺子,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生意,考科举,走仕途什么的,就更别想了,不想吃软饭,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去上班当差,挣点死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