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妈妈高声的谩骂之声,回荡在整个院子里,任谁都能听出她话里指桑骂槐的意味。
与此同时,“你说什么?!”刚刚从瑶华堂回了回事处的曹中使,屁-股还没坐稳,就听见有婆子来报,驸马爷温廷筠闯进了关着簪墨和洗砚两人的院子,与曲妈妈起了冲突,不由惊得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走,过去看看!”曹中使面沉似水的带人向外快步而去。
那边,垂花门后的院子里,对温廷筠心中有气的曲妈妈,不敢明着顶撞他,只能把气撒到簪墨和洗砚二人的身上,一边指桑骂槐的高喊着,一边快步冲到她们二人身前,伸手去拽她们两人的胳膊。
洗砚素来胆小,见她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来拽自己,吓得直往温廷筠身后躲,更是止不住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原本,温廷筠虽然觉得曲妈妈为人讨厌,但到底只是个执行命令的下人,并不想为难与她。
可是如今,却看明白了,长公主只是让把人关起来,可是她却狗仗人势,对两个丫鬟连打带骂,如今见了自己,也没有丝毫的尊重,还撒泼打滚的想要把自己来救两个丫鬟的行为,抹黑成是自己与那两个丫鬟有一腿,不仅当着众人的面,败坏自己和两个丫鬟的名声,还想借着长公主的手,来收拾自己,毕竟没有哪个公主,能够容隐自己的驸马跟其他女人有染。
简直是其心可诛!既然你送上门来,争着要做那被杀的鸡,那我就用你儆儆猴!
温廷筠心下有了计较,便不再犹豫,抬起脚,将正想越过他,伸手去抓躲在他身后的簪墨和洗砚二人的曲妈妈,一脚踹翻在地!
曲妈妈没有想到,自从跟长公主成了亲,进了长公主府,一直在长公主面前做小伏低,吃着软饭,被全府管事和下人们瞧不起的驸马爷,今天竟然会如此的强势,一点都不顾及长公主的面子!
由于太过震惊,曲妈妈甚至忘记了喊疼,躺在地上,傻呆呆的愣在了那里。
刚才被她呵斥着,想要上来帮忙的几个婆子,此时已是被吓得面色苍白,双腿打颤,都悄悄向后躲去,再也不敢上前来了。
这边,还没等曲妈妈反应过来,温廷筠已经慢慢踱到她身边,居高临下,满眼轻蔑的看着她,语含讥讽的扬声道:“我就是打了你,又能怎样,长公主难道还会为了你这个贱奴,把我怎么样?!”
正是把刚才洗砚复述曲妈妈的轻狂之言,原封不动的甩回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