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璟那张从上车就一直目视前方的眼睛侧了过来,死死盯着闻恬懵懂慌张的脸,胸腔流窜着一股隐忍不发的怒火,从见到闻恬开始,就忍到现在的怒火。
“你们整整三天都待在一起,我甚至什么都不用做,那个人就把好端端把你放了回来。”
“你们这三天,都在那艘舰艇里做了什么?”
像在质问出轨的小女朋友一样,男人说到最后一个字,已然带上了暴怒,如同被激怒的凶性动物,江璟面无表情伸出手掌,把身边乖乖坐着的闻恬,正面抱到了悍利坚实的大腿上。
闻恬惊了一下,睫毛快晃出虚影,他看了眼前座目不斜视的司机,脸蛋都涨红了,“上、上将,不要这样。”
闻恬犹豫地伸出手指,想推开他,但下一刻,两只手都被江璟攥进了宽热掌心。
江璟把头抵在他绵软的颈侧,紧紧抱着闻恬,闻恬只觉得自己仿佛被钢筋铁骨箍住,疼得喘不过气,刚想让江璟松开点,就听他哑着嗓子:“……我要罚你。”
闻恬睁大眼睛,嘴唇颤巍巍张开一条小缝,刚想说什么,绷紧的腰蓦地被两只宽大的手掌钳住,男人喉结滚着低下头,呼吸急切,大力挤进那条小缝。
又嘬又吮,急急吞咽下甜腻的汁水。
昏暗中,闻恬被男人抱在结实精壮的臂膀,在高壮男人面前他就那么小小一团,跑都跑不掉,只能虚软趴在男人胸膛,被粗鲁含着唇肉。
对方又不知轻重,像第一次吃到肉一样,闻恬鲜润的舌尖被吮到麻痛,控制不住地哭了出来,散乱在男人西装裤边的细腿无助绷紧。
雪白盈润的小脸可怜地晕出红,眼睛水润蒸发出雾气,闻恬被迫仰起头,连细热的吐息,都被男人一并吞了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到了公寓楼,男人也停止了他口中的惩罚。
江璟今天亲得格外重、格外鲁莽,闻恬被他弄得腿都在抖,浓密黑发被汗黏腻打湿,软着快散架的身体从男人灼热宽厚的胸膛坐起来,大口大口呼吸空气。
察觉到车厢终于停止震动的司机吁了口气,忍不住瞄了眼后车镜。
狭小的后车座一片狼藉,上车前好端端的小男生疲惫垂着眼,那张嘴唇肿胀不堪,水痕滑过红痕密布的细白脖颈,被男人轻轻亲着手指安抚。
仿佛被针扎了似的,司机立刻扭过脖子,不敢再去看不该看的。
比起闻恬,江璟只是呼吸略沉促了点,衣襟被抓乱了点,他滚了滚喉咙,朝闻恬道:“把你身上这件衣服换下来,扔了。”
闻恬湿淋淋的眼睫惊得翘起来,结结巴巴说:“现、现在?”
“现在。”
“不、不行,”闻恬还有些气喘,羞得脑袋都成一团浆糊,隐晦地说:“脱下来,没、没有能换的衣服,而且还有,还有……”
江璟凉凉扫了一眼,前座司机立刻识时务地把挡板竖了上去。
闻恬还是摇头,“我不要。”
江璟眸色倏地沉了下来,卷裹上恍若能将一切毁灭殆尽的森然,手背紧得凸出青色经络,这件衣服就那么宝贝,舍不得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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