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素光:“您知道我是谁?”
年轻妇人:“妙安都跟我说过了,说你和靖安共事,家里不方便就住在这了。”
严素光已经到猜到了年轻妇人的身份,还是问道:“您是文靖安的母亲?”
年轻妇人点了点头,笑言:“靖安从云州来京城,多得严公子照顾了。”
年轻妇人正是陈三娘,因为文靖安离家已经快两年了,京城和云州相隔数千里,今年也方便回去,恰好年末陈崇章要从云州回京到户部办理转职交接,陈三娘夫妇便同陈崇章一起从云州过来了。
得知对方身份,严素光当即退后一步,拱手行礼道:“方才小侄不知夫人身份,出言莽撞,请夫人见谅。”
陈三娘忙请她不必多礼,说道:“我们粗浅人家,严公子喊‘夫人’折煞我了,要是你不嫌弃,叫我一声阿姨就行,我姓陈,是崇章的姑姑。”
严素光微微颔首,陈三娘上下打量了她一会,说道:“去年靖安就写信跟我说过,说他在延陵府遇到了一位‘素光兄’,长得一表人才,现在看来他没说错。”
严素光:“陈阿姨见笑了。”
文妙安道:“没见笑,好了,认识也认识了,等会吃饭再聊,我们要大扫除了。”
陈三娘道:“严公子你先进屋吧,不然灰尘会撒到你身上。”
严素光道:“我帮你们吧,我——”
她说时,身后传来哒哒的马蹄声,文靖安和林宁宴骑着马过来,两人看到陈三娘,赶紧下马,文靖安一边跑上来一边问道:“娘!你怎么来了?!”
随即又问:“爹呢?”
他之前知道陈崇章过年会回京,但在信里没提过陈三娘夫妇也会来,如今看到陈三娘这是意外惊喜,陈三娘道:“你爹和崇章在里边做饭呢,我们和陈崇章一起过来的,昨晚才到的京城。”
文靖安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按规矩他考完科举之后应该有一个“回乡酬亲”的礼节,也就是新科进士回家乡接受亲朋师友的祝贺,同时也酬谢这些亲朋师友对自己的照顾和栽培,他没有履行这一环节,这一年多和陈三娘夫妇都是通过书信交流,现在夫妻俩不远万里从云州来找他,心里更加愧疚,一时无语,还好林宁宴上来问候陈三娘,陈三娘笑回:“你更加硬朗了,从小伙子变成大男人了。”
林宁宴:“没有,我还老样子。”
陈三娘:“你比靖安好多了,他才是老样子,又瘦又薄。”
文妙安:“那晚上给小哥哥加鸡腿,吃了快快长高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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