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靖安:“理当如此。”
小韩医官:“兄台再想到其他法子,务必赐教。”
文靖安:“韩医官太抬举我了。”
小韩医官听完这句忽然醒悟,说道:“这一路来问这问那,偏忘了问兄台高姓大名,失礼失礼,在下淮州韩延,家中世代行医,从曾祖至今三代人都在太医院任职,敢问兄台大名。”
文靖安:“云州文靖安,家中世代务农。”
韩延听罢刚要行结交之礼,一旁总是冷着脸的严公子忽然转头盯着文靖安,问道:“你叫文靖安?!”
文靖安:“???”
韩延也是一时愣住,讷讷道:“你 、你们认识?”
严公子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是你写的?”
文靖安:“……”
韩延沉吟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好诗啊!靖安兄竟有如此高才?!失敬失敬!”
文靖安皮笑肉不笑,心说真奇妙,当初一首随机应变的魔改诗还传到严公子耳朵里了?
严公子饶有深意甚至带着三分期待盯着他看,他只得笑笑说:“陈年旧作不值一提,这些年我醉心科举,已经很久不写诗了。”
严公子却道:“胡说!今年云州院试你还给陆公台写了《论诗》!江山代有人才,各领风骚数百年,这份豪气说不写便不写了?!”
文靖安:“……”
这人是锦衣卫还是皇帝密探?怎么这点事他都知道?
严公子意识到自己有些激动了,这种失态不符合他的人设,便主动解释:“我在中书省看过云州学政送到帝京汇报院试的折子,他特意提到了你。”
文靖安了然,且从这句话里解读到了一个信息,原来这个严公子是中书省的官员!
大盛朝的官方机构比较特殊,寻常的“三省六部”里边,大盛没有门下省和尚书省,只设置了一个中书省,中书省的权力在六部和九寺之上,统领朝廷各种机构,其最高官员就是左右丞相,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那个府丞朱大人和延陵府其他官员这么怕这个严公子了,在中书省任职以后最有可能升任丞相,一跃成为百官之首,那是其他部门官员可望不可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