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班头不敢怠慢,用眼神使示意让手下赶紧过桥把守山的班头叫过来,不多时从桥那边急匆匆跑回来一队人,为首的那个见了严公子直接下跪,沉声道:“属下失职!”
严公子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冷道:“一百军棍。”
众人一怔,随即果真有两个军差上来执行严公子的命令,将跪着的班头架到一边,噼啪打起军棍来。
在那班头撕心裂肺的哀嚎声中,严公子跟魏班头等衙役道:“再跑一个人,你们全要受罚。”
魏班头等一众五大三粗的衙役被这个白衣翩翩的严公子制得服服帖帖,一个两个噤若寒蝉,似早就领教过这位严公子的手段。
文靖安全程旁观,大概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挨军棍的班头负责带人守南花津后边的山路,防止村民从后山逃跑,但他没看住让人跑了,跑掉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魏小桃母子!
这个严公子收到消息后从延陵府或者其他什么地方赶过来兴师问罪,直接给了那失职的班头一百军棍。
一百军棍打完,那班头已经丢了半条命,连叫喊都叫不出来,已然昏死过去。
严公子瞧了魏班头一眼,说道:“从现在起山那边由你来守,我另外多给你一队人,再有人从后山跑了,我杀了你。”
一句寻常的“我杀了你”被他说得寒气森然,难怪这些人这么怕他,旁边的七品府丞都成了陪衬。
魏班头拱手领命,严公子问他:“跑的人抓回来没有?”
魏班头:“大的从山那边抓回来了,小的还在搜。”
文靖安:“……”
和陈崇章相视一眼,毋庸多言,跑掉的人就是魏小桃母子,他们将魏小桃从河边送到这边来的同时,魏小桃的母亲被官兵追上,从山那边抓了回去。
那边的严公子一番雷厉风行的处置之后,这才跟一旁的府丞道:“你手底下能用的人全部派出去,今晚连夜将那小的抓回来,要是疫病散出去波及延陵,你跟府里那几个废物自己提头进京。”
府丞朱大人颤颤巍巍称是,那张圆润的面粉脸早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赶紧派人回去执行严公子的命令。
严公子显然还是不信任这个府丞,他略一思索,那张冷峻的脸在夜色中多了几分肃杀。
他问魏班头:“那女人家里还有其他孩子?”
魏班头:“只有那个小女儿。”
严公子:“她家里还有什么人?”
魏班头:“只有一个丈夫,也得了疫病,属下这就去逼问那个女人?”
严公子:“不,那没用,她敢豁出性命去救女儿,你杀了她她也不会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