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其他人也看了现场的情况,一个两个自然又都是愤慨。
二舅妈道:“要不我让人到乡下去把茂业和靖安两个表哥叫回来?跟姓王的不用留情面,明天我们也围了他们的店。”
陈崇章即刻道:“我看行,明天我躺担架上。”
二舅妈白了他一眼:“你演戏上瘾了是吧?明天跟靖安好好去上学,安安先去咱们家住,等事情解决了我们再叫你们回来。”
安安:“二舅妈,不是说好我也去吗?”
二舅妈:“等你长我这么大的时候再去。”
文三贵想了想,说道:“那行,等会我回一趟村里,告诉我大哥、二哥,明天让他们把村里其他同族也叫上。”
林宁宴道:“靖安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明天我跟先生说清楚原由,我带书院的人也过来。”
陈崇章和其他几个书院学子一起响应:“就是!几个泼皮无赖还能闹翻天了?靖安放心,这件事我们撑你到底!你们家的事就是我们的事!”
文靖安:“……”
群情汹涌,连向来温顺寡言的文三贵都下了决心,看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这也使得文靖安初步认识到了古人这种争斗之心特别强,对生存资源的争夺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诉诸王法,而是通过联合自家宗族亲友发起抗争。
这显然是封建社会人们普遍使用的一种解决矛盾的方式。
文靖安也可以“入乡随俗”接种这种处理事情的方式,毕竟他也不是什么慈悲为怀的圣僧,被啄走了一只眼睛还要割肉喂鹰,学什么以身饲虎,不过如果有更好的办法解决,他还是尽量想通过自己的能力去周旋,以求得到一个两全的结果,如果真打起来就是内斗,赢了也是输,人和人之间最愚蠢的就是内耗,这是大多数人类共有的通病,他不想犯蠢。
所以若非迫不得已,他不愿零和博弈,和平共处、合作共赢才是生存发展的真理要义。
“先不要大张旗鼓叫人,我可能有办法解决这件事。”
在所有人蠢蠢欲动时,文靖安发出了不一样的声音。
他说:“他们找我们麻烦是因为我们抢了他们的生意,那我们把生意还给他们就行了。”
林宁宴:“你是说你家要关门?”
文靖安:“不,我家也要吃饭赚钱,不关门。”
林宁宴:“那怎么还?”
文靖安沉默了,其实豆腐店开张那天二舅妈提醒他们家的时候,他有想过这方面的解决办法,只是对方来得太快了,他也不确定自己的办法能不能用,但现在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他也只能赶鸭子上架,匆忙试一试了。
“这样吧,今天晚上我和我爹去找他们商量,先讲理,要是说不通,明天再按大伙说的办也来得及。”
陈三娘第一个表示反对,“不行,你和你爹去他们家,万一他们当场翻脸,你和你爹还怎么回来?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