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头伺候的丫头都是没有成亲的,听了隔壁的动静,羞愤难当,有好些个婆子胆子大、手头粗,听着隔壁的声响就擂起拳头砸墙,让隔壁的人有些分寸,怎知隔壁的人因此而更加得劲了,桌椅撞动、喘息之声越加的响起来,有个婆子嘀咕,“怎么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啊。”
究竟是谁,婆子突然想了起来,哆嗦了一下,真的希望是自己相差了,偷偷摸摸的缩到了角落,婆子极力的隐藏了自己,总感觉主家要出事了,还是不要出头的好。
常欢喜是个面包无须、长相周正,甚至带着几分娇媚的中年男子,他年轻的时候演的是花旦,那扮相真真的比女子还要漂亮几分,就现在的皮相,就可以想见年轻时是多么的出尘出彩。
“老太太日安。”常欢喜站定后请安,态度不卑不亢,嘴角带笑的模样让人看了亲切,仿佛是个熟人,没有任何疏离感。
老太太打量了一下常欢喜后并没有说话,而是挥了一下手,让人请着常欢喜坐下,整个包厢内都是安静的,除了外面传来的曲乐声,就是隔壁的男女纠缠的声音了。
听了这声音,常欢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立刻起身道歉,“老太太这是我的不是,这壁墙没有做得更加厚实一些,扰了老太太了,是我们欢喜园没有做好。只是……”常欢喜话锋一转,接着说道:“只是这雅间本来就有说话,贵府上的三老爷定房间的时候,也是知晓的。”
老太太敲了一下扶手,“哦,原来还有说法,难道这雅间的说法就是让人听这么不堪入目的壁角嘛,要是这样,倒是常老板一片好心啊!”
“老太太误会了,这雅间名为子母间,中间隔板较薄,是可以拆卸的,子母间是专门给一家子过来听戏所用,左为男客、右为女客,要是有了外人,不想让人见到自家女眷,就会命人将中间隔板安上,就像是现在这般。”常欢喜听出了老太太吴氏口中的不悦,立刻解释道:“府上三老爷过来订房间时,也没有说清楚要的是子母间还是隔开的普通间,那时他说来的都是自家人,加之园内其他雅间儿都没有了,我鸡做主弄了这么个雅间来,没有想到让老太太遇到如此之事,实属常某的不是。只是隔壁雅间儿的也是府上的人,常某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换言之,是你府上的人不知自重,一家人的事情,我一个外人也敢于不了。
老太太气急,口气也变得越加的生硬,任是谁家的家教被质疑,都会不高兴的,“照常老板说的,隔壁是我家的三老爷厉礼宏?”
“雅间儿是厉三爷订的,今日他也来了,同来的还有一位女客和晟国公家的小老爷。”常欢喜停顿了一下,给老太太消化的时间,“我看那位女客的身形,好像是有了身子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府上的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