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畜生!”老夫人对目无尊长、妄自尊大、轻狂傲慢的厉景闫早有不满,此刻听了厉景闫自己出事还攀扯上了自家兄弟更是气愤难当,恨不得将厉景闫拖出来家法伺候。
“老祖宗现在不是气愤的时候。”厉景琛凑到老夫人吴氏耳边悄声的说道:“孙儿得知,在七殿下的手中找到了晋王殿下的衣袍一角。”
“难道……”嗜杀兄弟,晋王难道没有脑子吗?
“还不确定真的是晋王所为,还是有人嫁祸。”厉景琛宁愿相信是晋王做的,那么置晋王于死地就又多了一条罪状,“还有,孙儿还晓得了,晋王身边的侍妾状告晋王四条罪状。”厉景琛将四条罪状一一道来,心中也不免激动,“晋王胡作非为,为了功绩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都做了,这回父亲一定可以得到青白。”
老夫人一愣,眼睛没来由的变得酸涩,她一直都明白长子厉温瑜的死一定存在着□□,和从西北燕山关凯旋而归的晋王肯定也有关系,但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更没有想到长子的死和庶长子也有关。嘴巴开开合合,老夫人喉咙里好像堵住了一团棉花,梗在喉头,上不去下不来,闷疼得难受,最后发红的眼眶溢出了泪水,不知不觉间老夫人已经泪流满面,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还记得自己怀孕时满怀欣喜的心情,还记得孩子被婆母抱走的不舍和心酸,几十年过去,白发人送黑发人,爱过、怨过、恨过、不舍过的儿子却已经成为一副枯骨,本来有大好前程的儿子就这么没了。
老夫人呜咽出声,怎么都忍不住心中的酸涩,厉景琛又何尝不是,他还带上了上一世未能复仇的不甘和识人不清的悔恨,一时间祖孙二人相对悲伤,谁都说不上话来。
哭了一场,老夫人更加疲累了,心力交瘁,厉景琛扶着老夫人吴氏洗漱之后就劝着她好好休息,府中有他看顾着呢!
安置好老夫人,外面就有人来禀报,亲家少爷、威国公家的大公子来了。厉景琛被锦衣卫带走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就被威国公家知晓了,他们也花了功夫打探,但是姜昊然和闵修齐深知锦衣卫的厉害,不敢轻举妄动。当厉景琛被放了出来,回到府中的第一时间威国公府就收到了消息,姜昊然就立刻让长子姜弼宁过来探望。
姜弼宁一来就将厉景琛从头到尾好好的查看了一番,恨不得厉景琛脱光了衣服给他好好检查检查,他还真有此种打算,手都伸到厉景琛的腰带上了,厉景琛连忙按住,“表哥,我身上没有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