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吴兴德神情中有着疲惫,但双眼明亮,内里的喜悦和兴奋怎么都无法让人忽视。
厉景琛皱眉,“兴德叔发生了何事,怎么是你驾车,而且换了这辆?双全呢?”吴兴德驾的车并不是他惯常坐的那辆青帷马车,车窗内垂下的黄色纱帐一看就不是凡物,整辆车都带着低调的奢华,虽无徽纹,却也知道不是普通人家能够拥有的。
“府上被锦衣卫围了,双全出不来,我就去了国公爷府上,借了这辆马车过来接少爷。”吴兴德从车上跳了下来,掀开车帘让厉景琛上去,待厉景琛坐定了才跳坐上马车嘴中发出“驾驾”的声音,马车很快就远离了宫门,吴兴德这才接着说了起来,“少爷,上午大老爷被锦衣卫驾进了宫,从宫里面传出来的消息,他连皇帝陛下的面都没有见到就被轰了出来,被罚跪御书房外。晟国公也是如此,只是晟国公稍微好些,被皇上骂了之后就回了府,据传他面色铁青、毫无血色,淑妃娘娘要为其父求情,连御书房的宫门都没有踏进就被请了回去。”
吴兴德说得高兴,声音不自觉的大了起来,坐在马车内的厉景琛斥责道:“兴德叔声音小些,不要喜形于色,免得被人看到落人口舌。”
吴兴德立马收起嘴角,他也知晓自己莽撞了,只是看到晟国公和厉仁远倒霉他心里面高兴,恨不得吆喝上三五好友好好的喝上一顿以示庆祝,但这也是妄想罢了,为了不给少爷惹来麻烦,吴兴德需要的是谨慎而非得意忘形,“少爷说的是,我得意忘形了。”
“兴德叔的心情,景琛也明白,只是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陛下圣意难测,谁都说不清楚大伯父和晟国公究竟会如何!”最坏的结果就是,厉仁远和晟国公只是被斥责一顿,小惩一番,并不会被削了爵位,丢了性命,他的父亲也不会沉冤得雪。为了一个已死的臣属而弄死两个活着的能臣,太不合算了,再说了为了平衡朝野,皇帝也不一定痛下了死手,晟国公兵权在握,权倾朝野,何尝不是皇帝统治天下的筹码。想到这一点,厉景琛就高兴不起来,就怕最坏的结果出现,
“兴德叔,晋王那边如何?”
“几乎是府中来了锦衣卫的同时,晋王爷也去了一大波的锦衣卫,晋王是被锦衣卫抬着进宫的,锦衣卫还从晋王府中搜出了一大一小两个盒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吴兴德驾车避让开另一辆马车,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别个原因,今日的街道好像没有了往日的热闹,“少爷,说不定盒子内是罪证,背负在老爷身上的冤情就得以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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