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晟国公如何恼怒,施仲谋是他的幕僚一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传遍了整个京城,他纵使有千张嘴也说不清。
厉景琛得知顺天府府尹赵府台正往厉家去,心中一动,和舅舅舅母说了一声就先回府,等府中事情完了再回来和舅舅舅母一同用晚膳。待厉景琛离开,闵修齐也派人带着供词去了一个地方,不久的将来,这份供词就会大白于天下。
厉景琛和赵府台几乎上是前后脚到的阳陵侯府,厉景琛到了正厅的时候正好看到赵府台对老夫人吴氏行礼,“老夫人晚安,晚辈前来叨扰了。只是晚辈的到来不一定让老夫人欢喜。”
老夫人吴氏慈爱的让赵府台起身,“你这孩子说话还是这般的客气,赵吴两家本是至交,按道理你还要叫我一声姑婆,快快请坐,无论是府中何人犯事,只要确实,你尽管押了去,我厉家不要此等目无法纪之辈。”
赵府台扯动了一下嘴角,熟知他的人都知道这是在笑,只是笑得不是很明显罢了,“老夫人说笑了,晚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来押人,府中都是金贵的人儿,怎么会目无法纪呢。只是晚辈得到了一块玉佩,看起来是府中之物。”
“哦,我府上的东西竟然流了出去?”老夫人皱眉,“是何物?”
赵府台并没有将东西拿出来,而是喝了一口水说道:“老夫人还是将府中所有的主子请出来吧,事关重大,还是当面看个清楚比较好。”
老夫人眉头皱的更加厉害,招手让人去请各房的主子,本来阳陵侯厉仁远要一起见客的,只是厉仁远病了,起不了身就没有来。当下人来请侯爷夫人的时候,在床上热一阵冷一阵的厉仁远狠狠的打了一个哆嗦,是害怕、是气愤。本应该躺在床上好好休息的厉仁远撑着要到前面去,让梁氏服侍着起身,站在阳光底下眼前一阵阵发晕,撑着一口气才让自己没有晕倒过去。
厉景琛就站在门外在老夫人和赵府台说话的时候并没有进去,此时让各房各院的主子前来,他也顺势的走了进来,向老夫人和赵府台行礼。
老夫人笑着让厉景琛到身边,“赵大人,这是我孙儿厉景琛。”
“果然是有虎父就无犬子,早年我还与厉兄一同出游,没有想到现在已经天人永隔,唉,说来琛儿还和我同辈,要是不弃就喊我一声赵哥吧。”老夫人与赵府台攀交情的时候,赵府台不讲情面,划清界限。此刻,赵府台又对厉景琛刮目相看,实在是个怪人。
厉景琛看老夫人一眼,老夫人点头,厉景琛就欣然的喊了一声,“赵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