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得意马蹄疾,施仲谋从西北燕山关归来俨然成为了晋王府中除了晋王本人权势最大的人,晋王对其的看重已经超出了所有,一个时辰不见就会让晋王心慌不已,那阿芙蓉膏还要靠着施仲谋弄来呢。
“咦,施爷怎么刚回来又要出去啊?小的这就给您套车,是还先头那辆?”晋王府的下人谄媚的为施仲谋准备马车,高高壮壮的下人点头哈腰的显得十分的滑稽。
施仲谋不耐的瞥了套马的下人一眼,“难道我去哪里还要和你报备不成?”
下人连忙称不敢,哆哆嗦嗦的给给施仲谋套了车就胆怯的缩到了后头,拍马屁不成反而被训,下人再也不敢多说一言。
施仲谋冷冷的“哼”了一声,要是按照以往肯定要让将这个不识好歹的下人拖下去一顿好打,但近几日施仲谋有些不安,今日更是惊恐得很,实在是没有心思去为难一个下人。上了车就让人赶忙往晟国公府去,尽快见到晟国公。
夜路走多了总要遇到鬼的,施仲谋总觉得最近有人跟着自己,今日更是差点儿被人套了麻袋,施仲谋吓破了胆,一定是西北燕山关的事情泄露出去了,有人来寻仇了,要速速和晟国公禀报,让晟国公救命。
心里面事情越多,时间就变得越发的煎熬,在闷热的车厢里头施仲谋简直是度日如年,恨不得甩开膀子、扔掉读书人的斯文自己狂奔过去,也许这样心里头的不安会稍减几分。
自从施仲谋去了晋王身边,晟国公就明令禁止施仲谋再过来寻他,在公开场合也不得提起。故此次施仲谋就让人绕到晟国公府旁边的小路,准备从厨房日常采买卸货的小门儿进去,驾车的是他的人,施仲谋也不担心事情会泄漏。
“哐当”马车停了下来,施仲谋还以为到地方了,掀开车帘准备出去就被套进了一个口袋,挣扎两下就挨了一棍子,随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不久从小巷里头推出来一辆板车,车上堆放了几个麻袋,散发着一股子臭鱼烂菜的馊臭味道,老远的人们就避让开了。
与晟国公府旁僻静的小道不同,正门前人来人往、车马喧嚣、络绎不绝,今日正是晟国公的五十大寿,不说满朝文武尽来道贺,那也来了一大半的人了,唱和声、鼓乐之声声声入耳,晟国公的五十寿辰好不热闹。更是有那想要一飞冲天的寒门子弟捧着几样寒酸的小礼,站在大门不远处等待着机会,他们大声的吟唱颂贺着,歌颂着晟国公的伟岸高大、颂扬着晟国公的劳苦功高,说得那是天上有地上无,甚至是可以比肩三皇五帝的人物。
阳陵侯府的马车缓缓的停下,车上下来了一身华服的厉仁远及贵妾梁氏,身后的马车上下来了厉景闫、厉景越和厉姚黄兄妹三人,厉景闫看了不远处的穷酸书生,胳臂顶了顶身边的弟弟,嗤笑道:“真是痴心妄想,以为这样就可以得到贵人青眼,太让人好笑了,不说研究诗书、苦读勤学,反而做这些不入流的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