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凝结在脸上,新帝握住昌平单薄的肩膀,那些美好的记忆也被打断。
“你放过我吧。”
“看在少时情份上,留下我的孩子好不好。”昌平流着泪,面带祈求,跪在地上求他。
她真的受不住了,也是真的不想再活下去了,那些曾经甜蜜的记忆被酿成了酒,酒入喉苦如黄莲,还要囫囵着往下吞。
年少遇人不淑,所幸终能择良木而栖。
新帝怔愣住。
“只要你活着,他自然能活。”这句话在嘴边徘徊,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当年的那个红衣小姑娘,爱撒娇也爱同他闹,如今哭着跪在地上求他放过自己。
她是真的不喜欢他了呀。
终于,他沉默的背过身,点了点头。
昔日里,不知道多么久远的曾经,小姑娘总是在送别中,看他的背影,黑衣似墨,挺拔如松。现在要阴阳两隔,再不相见了,她终于也不再去看他。
“夫君,我来找你了。”昌平痴痴的笑,手中紧紧的握着一块梅花样的玉佩,她支撑不住,落在新帝的怀里。
新帝抱着昌平,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的眼泪还是一颗一颗的落在昌平的脸上。“奴奴,奴奴。”
她在意她的孩子,可是,也真的不能陪他长大啦,虽然她不负责任,不是一个好娘亲,也知晓自己的孩子失了娘亲,新帝虽然曾经负了她,但也一言九鼎,既然点了头,那个孩子好歹能活下去。
故事是个悲剧,也好在至少致死她都不知道那个真相。
她心心念念想要护住留下的的孩子,其实并不是她和驸马的,而是是一场欺骗——
那个前来诊断的大夫是新帝的人,他谋略无双,怎会不知道怎么去制约她?
满天过海,一出好计谋,欺骗她活下去,时间虽不长,过程也不尽如人意,对于新帝来说,也算是和上天偷来的时光。
玄柘承载着新帝对昌平的爱与恨,新帝行事虽然多有卑劣,可到底也是一个好皇帝,好父亲。
后来随着朝代的更迭,新帝寿命也只延长了二百余年,他的心思并不在上头,失去昌平后才知,无边江山在,自己也是孤家寡人,算是郁郁而终。
玄柘对当皇帝没什么想法,他自及冠后,就跟着齐鲁山修习剑术,研悟大道,几乎没再同凡人界的人打过照面。
……
玄柘在做着一个关于母亲的梦。
那个时候,昌平也曾短暂的逃出过新帝的爪牙,玄柘也不过才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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