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请荀湪支援接应秦长一支时,被曾仪所阻,就是不想得罪了娄国。荀湪左右摇摆不定,拿不定主意。荀祁急切之下,便奏请让自己护卫前去接应,荀湪无法,也只能答应。
听到卫苏未到邶国,荀湪心情太过复杂,有些遗憾这般贤才未能替邶国效力。以前只是听过传言,到没觉得有什么,只是认为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很多事世人皆有夸大之词。后来卫苏被请去了娄国,他便也不再去想这个人了。可是如今的情势,娄国发话格杀勿论,卫苏除了邶国能护他,还能去什么地方?
现在看了这封信,虽然半信半疑,不知道卫苏是如何能做到让娄国半年时间分崩离析。不过,真要是如信中所言,他们尽早准备好,等娄国真的一蹶不振再踩上一脚岂不快哉?邶国与娄国的仇他们都还记得呢。
可是,事态发展真的会如信上所说吗?要是娄国没有影响,那岂不是就硬生生将邶国与娄国对立起来,再无缓解的余地了?荀湪又开始犹疑不定起来。邶国君性子软和,致命的一点却是优柔寡断。这种事情本就应该第一时间做出裁决,抓住机会才能得到最大的利益。
看出了荀湪的犹疑,荀祁道:“大王,早做决定,对邶国来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娄国败落,我们邶国必能成为天下第一强国。”
“这……不如寡人召集大臣先行商议商议?”荀湪想了很久,才说道。
荀祁无语,朝中之事他又不是不知道,一旦商议起来,几个月半年也未必会有结果。毕竟各方势力角逐,所顾及到的东西就太多了。谁不想为自己考虑,既要己方得利,又要打压敌方势力。若是国君能直接决断,哪里用放到朝堂之上去商议?
“大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种事情大王自可决断,又何必闹到朝堂之上?”荀祁很不满意。
荀湪也明白这个道理,还想说什么,就听荀祁继续道:“大王,此事无论如何都对我们邶国来说,是只有好处没有损失。您在担心什么?我们除了要搅乱一滩浑水,给娄国下绊子外,还要准备好集结兵卒于边境。如果真如信中所言,我们可以趁娄国内乱,趁机夺城扩张地盘。就算卫先生所言有误,我们驻兵边界也没有任何损失,还能提防娄国借口兴兵。”
娄国君与各诸侯国文书都明明白白的,娄国有兴兵的打算。就算没有卫苏他们,也不妨碍他们借机攻伐他国,有所准备总是好的。
荀祁说得有理,他点点头,“寡人知道了,等寡人好好考虑一下,再下王令吧。”
既然荀湪都这么说了,荀祁也无法,先前的激动之情已经歇了一大半。是知道荀湪的意思,多半是想找曾仪再商量一下,想到这里荀祁已经觉着没什么意思。颓然道:“是,但凭大王做主便是,臣先退下了。”
荀祁的话语让荀湪有些心慌,“阿祁,你不必如此跟寡人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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