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灼可怜巴巴,声音也提高了几分,“阿瑾,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
外面很多人听到动静都看了过来,这里是客舍,来来往往的人不知凡几,如果闹大了,他们的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仿佛看穿了陶瑾的心思,谢灼微微一笑,“阿瑾要是真不肯原谅我,我可以当着众人的面,哪怕跪下认错都行啊。”
陶瑾一头黑线,这人怎地能如此无赖?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看到有人已经在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陶瑾面上挂不住,只能松了手。
谢灼已经趁机钻了进屋,大摇大摆的倒了一杯水喝。
陶瑾气闷不已,索性坐到一旁,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对于谢灼是不闻不问。
谢灼也不以为意,也不管陶瑾有没有听,都只将自己这几日的见闻说了一遍,又提起了各地呈上来的无关紧要的有趣儿的消息。
他知道陶瑾喜欢听这些,故而自己添油加醋尽往夸大了说。他是有分寸的,底下的消息传上来,都要经过他的手归纳整理,重要的会挑选出来,交给卫先生。至于不重要的,却可以当做趣味故事哄哄人。
果然,陶瑾手中的书许久都未曾翻页了,很明显是听他说话,听入神了。
不得不说,谢灼是很懂得陶瑾的,知道他爱听。这些本来平平无奇的东西,在他嘴里就能娓娓动听波澜起伏起来,各种悬念扣人心弦。
陶瑾是忍了又忍,才没有出言打断询问谢灼。不过谢灼岂是省油的灯,他自有办法,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你说说,那钱老爷,一把年纪了舍弃糟糠之妻。生生栽在狐狸精手上,偌大的家业被摧毁殆尽,不是活该嘛?”谢灼摇头叹道:“所以说啊,外面那些女人有什么好的?知人知面不知心。不像你我,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的,对方什么性子,心思一看就知。以后你可不能被外面的女人给骗了。”
这叫什么话?陶瑾无语,你才被外面的女人骗。虽说他们一起从小长大,可谢灼有什么心思,他却是一概不知。或许应该说谢灼能了解透自己,自己却不见得能猜透他的想法。
看陶瑾欲言又止,谢灼笑了,“你还生气呢?其实我说得都是真的,离开这几日,我确实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陶瑾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说。他心中隐隐有股无法言说的欢喜,嗯,也不枉自己偶尔想他一回了。就这么一句话,陶瑾脸色不再阴郁,心中已经完全原谅他了。
“嗯,知道了。你日后在这里好自为之吧,我马上就要离开了。”陶瑾想了想,还是面无表情的提醒了一句。反正都要离开了,还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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