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已经在尽力灌输一些平等的思想以及观念,可到底还是难以扭转已经形成了的固有观念。卫苏叹气,这事急不得,只能慢慢影响转变吧。
好在阮稷到底还是有些怕卫苏生气的,对卫苏的话也尽量遵从。卫苏此时老话重提,让阮稷颇有些不耐烦,他挥挥手,“哎!知道了,知道了,不会有问题的,先生既然担心不如一起跟我去看看。”
说完便不管不顾的拉着卫苏就走,今日一定要让先生开开眼界,让先生好好夸夸他才是。
旁人听得王子稷要去试飞,当然不肯落后,呼啸着簇拥卫苏而去。卫苏此时哪里还脱的开身?没办法,只得随着去。
路上被其他先生见到,有人不禁摇摇头,这学宫中,大概也只有卫苏这个怪人才能得到学子如此待遇了。其他的先生,哪一个学子面对着不是战战兢兢,安安分分的?卫苏这个先生当的,哪里像个先生了?简直就像是孩子王。
简直不像话!他们也有人找祭酒大人说了,然而祭酒大人呵呵一笑和稀泥。说什么学宫中各个先生的教学方法都不尽相同,没必要规定出条条框框来,让大家都不自在,各人只需要按照各人的方式做自己的就行了。
祭酒大人都这般说了,还能有什么法子,从此以后,还不是睁只眼闭只眼得了。
只是这学宫中的风气,哼!被这人给完全带坏了。
“你看看!这成什么体统?当初就不应该让卫苏参与论学考核。”有人气呼呼的抱怨道。
“这又有什么办法呢?都是照学宫的规矩办事。 ”
“如今的颍阳学宫哪里还有以前那般人人向学的氛围了?都是被卫苏带的,什么飞行实验,什么重力实验,冰啊,火啊的。学子们现在哪里还有向学之心?简直岂有此理!”
几人都默默点头,赞同他的观点,可是,他们的意见毕竟是在少数,说出去谁又会听?
“行了行了,又不是一两天了,不闻不问也就是了,何必给自己添堵呢?”同行之人有人劝说几句。
“嗐!罢了罢了……”摇摇头,也只能无可奈何了。
“我可是听说了,祭酒大人与卫苏一同去潍水会盟,是受娄国国君之邀。而且在会盟庆功宴上,当着众人的面,亲自邀请卫苏去娄国,可见娄国国君对于卫苏的看重。”
几人沉默了一瞬,先前那人冷哼一声,不满的道:“不过沽名钓誉之辈罢了,不然为何不敢前去,反而借口回来了?”
几人不禁赞同,想他们兢兢业业钻研学说一辈子,哪一个不是名满天下之人,偏偏被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给比了下去,谁能咽的下这口气?以前他们就看卫苏不顺眼,现在传出来各国国君对于卫苏的看重,自然是嫉恨无比的。不过他们也没办法,只能在背后发发牢骚罢了,只叹自己生不逢时,若他们再年轻个二十年,卫苏算个什么?
“别说了,温先生过来了。我这边还有事,先行告辞了。”有人眼尖,瞧见温先生的身影,提醒道。